现场鸦雀无声。
但苏幕遮可不会这么算,“若是谁讲苏嗣修有罪,那就是亚圣孟子有罪,这位张朗中,你丧子之痛,我能够理解,但是迁怒别人我不理解。
这案件和另外四个秀才,完全无关系,你为泄愤,无端污告,牵连别人,这些书生也是人子,也是人才,你德行有亏。你是不是认为亚圣孟子有罪?”
“李县令,我说你判糊涂案,你服吗?”
张郎中眼睛死死瞪着苏幕遮,不回答。
苏幕遮蔽前世,和李载铭打过很多交道,了解这个李载铭,就是一个贪官污吏,给他上点眼药,有三司的人在,他拿自己没有办法。
县令李载铭心中哀叹,对苏幕遮恨得无以复加,心中发誓,有机会整死陆家人,这个案件自己的判罚,成污点。
在吏部考功司,政绩分为,下下等,下等,中等,上等,卓越。
自己的政绩必然评为下下等,一任知县后,不知调到哪个清水衙门。
李载铭板着脸,怕苏幕遮再抖出,国丧期间他去酒肆喝酒,叫歌妓的事,和刑部,大理寺,督查院的官员请示后,一拍惊堂木。
‘啪’一声后就宣布,“本官向三司请示后,以亚圣言行为标准,对于杀人的秀才,判处死刑,对于另外四名秀才,无罪当场释放,退堂。”
苏幕遮走向弟弟苏嗣修,看着他整个人衣裳凌乱,面部憔悴不堪,不禁心中悲痛。
勉强忍住,强颜笑道:“恭喜苏秀才,无罪释放,经此一劫后,陆某祝你鹏程万里。”
苏嗣修很激动,眼泪在眼眶打转,忍不住流下来,哽咽的说不出话。
他才十几岁,平时都是在苦读,没想到飞来横祸,前途差一点就毁了。
苏幕遮上前抚摸他的头,安慰劝说道:“走吧!先回家,父母还在等你。”
听到回家,苏嗣修忙用袖子抹去眼泪,破涕为笑,装模作样的说道:“谢谢陆公子。”
苏幕遮见弟弟,收拾好心情随机应变,心中更欣慰,向着阎总管那里走去。
阎总管和黄公子在一起说着什么,两人好像相识,还有老谢。
还没等苏幕遮介绍,阎总管就招呼,“嗣修,还有小遮,我们走吧!别让家里人等太久。”
县令李载铭和黄郎中在客套,用阴冷的眼光,斜视着苏幕遮离开,心中想着一定要报复陆家。
走出县衙的阎总管才开口:“小遮,你真的太厉害,伯伯没想到这么难的事情,就被你一句解开,真是……”
看了一眼裕王,才说道:“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换旧人,以后伯伯有事,也要向你多请教。”
苏幕遮连忙谦虚的说道:“阎伯伯,我只是一时侥幸碰巧想到,当然伯伯的事,就是我的家事,必然全力以赴。”
吩咐弟弟:“嗣修,叫阎伯伯,你出事,伯伯可是上下奔走,可要好好报答伯伯。”
苏嗣修听劝,乖巧的叫声:“阎伯伯好,多谢阎伯伯的奔波劳碌,嗣修谨记在心,以后有什么吩咐,嗣修必然有令必到。”
阎总管听的非常高兴,“我没有出什么力,都是小遮的功劳,惭愧惭愧。”
“我倒是出了点力。”裕王贺函肖,厚颜无耻自来熟说着,“阎总管,陆东主,还有嗣修,我看刚从牢里放出来,不如就在这酒店洗个澡,吃点东西,再清清爽爽回去,父母不会这么担心。”
苏幕遮不知这黄公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平时他常来自己泰明酒肆吃饭,但自己谨守妇德,没有和他说话。
听说他也很高冷,掌柜戴叔想和他攀谈,他都拒人千里之外,没想到主动起来,和传言两个人。
苏幕遮蔽正想开言拒绝,“黄公子……”
裕王抬手阻止苏幕遮的话:“陆东主,你看嗣修,脸上冻的青紫,想必牢里饭食下不了口,吃点东西填点肚子。
我是你酒肆的常客,彼此之间没有交谈,但也算熟悉,我介绍一下自己,姓黄,名叫隆昇,隆是生意兴隆的隆。
这位阎先生,不!阎伯伯,对在下家世人品有些了解,家世清白,人品嘛?家人会偶尔内斗,但还算高洁,对吧!阎伯伯。”
这介绍真有意思。
阎总管尴尬的拍手,“不敢!不敢领受黄公子称呼,小遮和嗣修,这个黄公子家世清白可靠,这是我了解的。”
裕王贺函肖,在阎总管讲不敢时,脸上变色,等阎总管说他,家世清白时才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