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苏幕遮真情的说道:“就是今日讲话多了,舌头打结,嗓子干哑,请恕我不能多讲话。”
这种交言深浅的话,苏幕遮听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黄公子出身豪门,但是整天吃喝晃荡,游手好闲,浪荡子还是别多接触。
舌头打结,嗓子干哑是实话,是借口也是实话,平时用男嗓音,但没讲这么多话。
接下来,苏幕遮都不开口,基本没有动筷。
裕王贺函肖对苏幕遮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还把苏幕遮在酒肆写诗的事说出来,让不知道的阎总管和苏嗣修,连连追问。
告辞时,苏幕遮都脸红,从没被人这么夸过。
上了马车,只有阎总管,苏嗣修,苏幕遮和梅香。
苏嗣修情不自禁调皮说道:“这还是我认识姐姐吗?”
苏幕遮打一下弟弟,换回女声,“行了别皮,阎伯伯和父亲是好朋友,你姐就一个平常人。”
转向阎总管担忧问,“阎伯伯,这位黄公子是什么来历?他知道我是女的吗?”
阎总管摇头,“这位黄隆昇公子是帝后……,黄家的族人,他称呼你姓陆东主,应该不知道你是陆家媳妇,你们怎么认识的。”
阎总管答应裕王贺函肖,不讲出裕王真实身份。
但是裕王知道不知道,苏幕遮真实身份,这不是自己所知道的。
裕王以后知道幕遮是人妻,应该就不会再打扰了吧!
“我经营一家酒肆,为了方便经常女扮男装,而黄公子经常来吃饭,偶尔会碰面,我们只是点头之交,今日第一次说话。”
苏幕遮也把自己,和黄公子的纠葛说出来,反正酒肆关门,一段时间不会接触,黄公子会把自己忘记。
自己接下要做的事,怎么从陆家脱身,培养小弟。
这个世道,女人还是离不开男人庇护,弟弟当官,自己做好生意,经营好庄园,锦衣玉食过好一生。
县令李载铭,今天表现风评极差,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还是万年县令,陆家子弟要想从他手中过童子试,不太可能。
陆家后继没有人才,要再崛起,可能得几代人事情,至少陆别鹤之支崛起不了。
裕王贺函肖拿到影卫首领写的报告,越看越气,“谢伴伴,你看看,这勇勤侯陆别鹤是疯了,这么好的夫人,如此对待?”
谢伴伴拿过资料,一目十行,看到记录陆张氏和儿子对话,不由顿足,“王爷,这陆侯爷真傻,有眼不识金镶玉。”
再往后看,不由叹息,“哎!这苏姑娘嫁过去守活寡,还帮陆侯爷养两个私生子?这苏姑娘真是好姑娘,王爷我好生气,想砍陆别鹤,这不是骗婚吗?”
“我也想砍他,欺人太甚!什么侯爷,德不配位,”贺函肖极为苏幕遮不值得,“如果本王有这样的王妃,本王爱她都来不及。”
谢伴伴担忧的起来,“王爷,苏姑娘已经是人妻了,你可不能心存幻想,皇后娘娘知道不得了。”
“谁对她心存幻想了?你可别乱说,”贺函肖否认,“这么好的女子,如天上谪仙,本王配吗?”
“当然配,世上有哪个女子,是王爷配不上的?”谢伴伴凌乱,“不过苏姑姑是人妻,和王爷没有配不配的问题。是宗室不允许的问题,王爷可不能惦记人妻。”
贺函肖苦笑,“当然不会惦记,本王要顾虑皇家脸面,还要顾虑世人的口碑,还要顾虑宗室的礼法,谁能漠视这一却?”
“皇上可以,”谢伴伴打自己一个耳光,“奴婢失言,奴婢该死,奴婢没有诽谤今上的意思。”
“谢伴伴,要本王和两个哥哥争位吗?”贺函肖目光幽深,“但本王想独善其身,不想兄弟相残。”
“王爷可以问问苏姑娘,可有子孙后代不争方法?”谢伴伴柔声说道,“王爷不争,皇后会如何?奴婢会如何?你的母族会如何?王爷多想一想。
京城之外饿殍遍地,谁站出来承担?别人都不承担,王爷你干嘛站出来承担?”
谢伴伴很少如此犀利说话,但无论为自己,为王爷,都会劝他争一争。
其他几位王子视别人如无物,完全没有怜悯之心,登上大位,剪除党羽,自己最好结局去守皇陵,一不小心没命。
王爷最大可能会被圈禁,一辈子不能出府门,不服毒药下去。
皇后和她的亲族,也一直让谢伴伴多劝裕王,要起来争,不然怎么会有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