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扶住了陆张氏,焦急的大喊着,“老夫人,老夫人。”
陆嫣然连忙去看她的娘亲,用手去试有气还是没气。
大房和三房的人又围了上来,族长连忙叫道:“嫣然,快掐你母亲的人中,是忧虑伤心背过气的,掐一下会醒过来。”
林妍丽也挤了进来,一身海青佛装很显眼。
族长陆鸿沤厌恶的看她一眼,“你是谁,穿这衣裳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林妍丽被骂的眼眶都红了,柔弱说道:“妾身是老夫人的义女,她召我入府。”
“你是那位……”族长陆鸿沤话说到一半,看一眼苏幕遮,“你穿着这衣裳去佛堂吧!别在这里晃荡。”
毕竟大家对僧道人士,都比较忌讳。
林妍丽看一圈,都是嫌弃的眼神,低下头,弱弱哀求,“妾身要看到,义母和义弟无碍才放心。”
族长陆鸿沤想起林妍丽的身份,是陆景文,陆景山兄弟的生母。
这陆景文兄弟,挺有出息,听说文章写的很好,大有前程,还是给了面子,“行!你留下吧。”
“鹤儿媳妇,你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族长还是先问失神的苏幕遮,毕竟这位长期掌管勇勤侯府,消息更灵通吧!
“先问问侯爷的长随,我也两眼一抹漆黑,”苏幕遮神色冷冰的说道,“不过按我的猜测应该和嫣然给她哥谋官有亲系。
我的意思走平阳郡主的门路,她的意思走九门提督的门路,他夫婿也出事了,降了两级。”
族长埋怨的看着陆嫣然,教训着:“嫣然你是怎么办事的?家里的事就要听你嫂子的,陆府自从她来后,整整有条,你真是自作主张。”
陆嫣然委屈的眼泪,刷刷的流,心中埋怨自己不应该见财起意,想坑嫂子的钱,没想到里外不是人。
顾不得辩驳,用力去掐娘亲的人中,几次后,陆张氏终于醒过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两母女对着哭,看起来分外的凄凉,悲楚。
“行了,别哭了,”族长陆鸿沤烦躁的叫起来,“哭能解决问题吗?二房的,陆府不是没有经过事,你可要打起精神来。”
陆张氏被提醒,用袖子在脸上乱抹,刘嬷嬷递过手巾都被她一掌拍开。
站直身体,红着眼眶,带着哭腔,“医生来了没有?快催,刘丫头你去厨房叫人烧好热水,把珍藏的外伤药拿来,府医,死到哪了还不来?”
“来了,来了,”府医提着药箱跑进来,看陆别鹤样子,倒吸一口气,“老夫人,侯爷伤的很严重,人家死里整侯爷呀 !你们都出去,别站在这里,让侯爷呼吸更不畅。”
府医是经验丰富的外伤圣手,陆府这么多伤员给他练手,技术极好。
他向苏幕遮请示:“夫人要用老参先吊着气,侯爷失血过多,被打的痛苦受不了,最好有麻药,七天要撑的过去,不发烧,不生疽。”
“你和老夫人商量吧!”苏幕遮装着六神无主的样子,“府里的事由老夫人管,我不管府里的事。”
“快快去拿老参来,”陆张氏大声的命令,“府内实行军法,以医生的命令为主,全力救别鹤,这时谁也别给我整出妖蛾子,出事什么事,我要他的命。”
陆张氏还是有本事,也许是为母则刚,不再哭哭啼啼。
陆府也是百年的侯爵,很有底蕴的,有一套规矩很严谨。
“跟我来吧,都出去,鹤儿这里交给医生,医生我们在外面,有什么吩咐你大声叫一声。”
陆张氏先出了门,在外头坐下来,“把侯爷的长随叫来,还有抬侯爷的军士给我请进来,说说怎么回事?”
“二房的,不如去一进的会客厅,后宅不合适吧!”族长提示。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些都是酸腐的文人,搞出来这么多事,我是不会离开我的鹤儿太远的,不要和我谈什么规矩。”
陆张氏不客气的话,让族长的脸色难看的很,住口不言。
一会儿,长随和四个抬陆别鹤军士进来。
向坐着的陆张氏行礼,口称:“老夫人好。”
陆张氏点点头,转头对苏幕遮蔽说道:“我倦了,苏氏你来问吧!”
苏幕遮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点头开始问:“四位的高义,陆家感激的很,管家每个先赠一两银子,送侯爷回来辛苦了,回答详细,还有二两酒钱相送。”
苏幕遮一上来就是银子,人情世故拿捏的极为得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