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薄羌喉结微动,眼里没有一点欲,反而是高高在上的审视。
像是在审问犯人。
沈冰讨巧的笑,“想明天上班穿什么。”
她的衣服都是薄羌买的,他的审美专一,典雅的素色长款连衣裙,亦或是火辣的超短裙。
前者,是穿给别人看的,后者,是穿给他看的。
薄羌挑了下眉梢。
门铃适时响起,佣人开门,随后上了二楼。
“薄先生,苏伟把衣服送进来了。”
“进来。”
沈冰怔了下,试图挣脱薄羌的怀抱。
她脸皮薄,不习惯在别人眼前亲热。
薄羌看出她的小心思,笑着松开她的手。
沈冰如蒙大赦,下床开门。
可惜,无论她怎么遮掩,佣人还是看到她脖颈一连串的咬痕。
红得滴血,令人遐想非非。
苏伟送来好几件女式职业套装。
无一例外,都保守得很。
沈冰伸手接过,规规矩矩道了谢,就关上门。
她生于普通家庭,没过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需要人伺候的生活。
5年前她过不惯,现在,依然过不惯。
正如薄羌能坦然接受佣人跪着给他穿鞋,递茶。
沈冰永远也做不到。
“喜欢吗?”
薄羌把沈冰抱上梳妆台,将她圈在他的怀里。
“喜欢。”
薄羌的问题对于她来说从来只有一个选项。
顺从他。
薄羌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软软真听话。”
沈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软软是她的小名,小时候她长得富态,整个人肉乎乎的,妈妈便给她起了这个乳名。
小姑娘越长大越瘦削,出落到了十八岁,巴掌大的脸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除了某些部位,真的看不出一点软软的痕迹了。
薄羌再次亲过来的时候,沈冰推了推。
“先去洗澡吧。”
薄羌哑着嗓子。
“一起。”
沈冰觉得今天的薄羌有点奇怪,他不像是会沉溺于这档事的人。
她以为昨天,会是他们近期最后一次夫妻生活。
估计是被折腾得太累,沈冰躺下就睡着了。
她睡眠浅,迷迷糊糊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依稀看到薄羌焦急地套上裤子。
手机夹在肩脖间。
她听到薄羌的声线隐隐有些颤抖。
“等着我,我马上过来,别犯傻,等我过去再说。”
语气不是宠溺,也不是强势的占有。
而是实打实的担心和关切。
这样的薄羌,沈冰从来没见过。
沈冰彻底醒了,全身都是冷汗。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早已没有薄羌。
摸了摸床单的褶皱处,早已没有余温。
薄羌早就走了吗?
刚才的画面,是梦吗?
第二天胡晓接她上班时,沈冰没忍住,跟她说了。
“我去,你别吓我……”
胡晓握紧方向盘。
沈冰收紧手指,不满道:“还说呢,前天薄羌不早不晚刚好接到我,没有你的功劳?”
胡晓心虚地嘿嘿一笑。
“我家老郑有些业务……嘿嘿。”
“见利忘友。”
沈冰白了她一眼。
“我冤枉啊。”胡晓叫苦不迭,“我只是和他提了一嘴你穿的少想早点回家,我可没说你什么时候提前离场,更没说你提前走,是为了找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