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的联想。
车子一路向西,开到了浅水湾。
沈冰没想到薄羌把她带到了老宅。
薄羌父母不待见她,两位社会精英只是碍于教养,没表现出来。
他们的态度全都体现在细节里。
比如根本没在婚宴上出现。
比如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宣布她和薄羌的关系。
比如过年的时候从没邀请过她,只让薄羌回家。
结婚第二年除夕她瞒着薄羌带了家乡土特产回老宅。
见到她,二老一脸惊讶,像是看到陌生人般疏离陌生。
最后是薄羌把她送了出去。
除夕零点,春节联欢晚会的倒计时和鞭炮声交相响起时,沈冰守着只有一个人的别墅。眼前只有一个蛋糕,插着几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除夕是她的农历生日。
从小到大,她都特别喜欢过生日。
自那以后,就不再是了。
今天的薄家张灯结彩,十分的喜庆。
“薄羌哥,我想死你了!”
刚进门,沈冰就见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扑进自己老公的怀里。
薄羌挣了下,女人马上娇憨地嘟嘴,“怎么,你不想我吗?”
沈冰右眼皮猛跳了好几下。
昨晚从薄羌手机里依稀听到的女声,和她很像。
“无理取闹。”
薄羌拂开她的手。
沈冰注意到他根本没用力,胳膊上的青筋都没突出。
好像很怕她受伤。
女人察言观色,笑吟吟地走到沈冰面前,“这位是……”
“沈冰,你嫂子。”
薄羌言伸手搂住沈冰的腰,“韶音,我妈领养的孩子。”
韶音特别自然地挽住沈冰的另一只手,“3岁的时候我就被妈妈领养了,我从小和薄羌哥一起长大,如果你对他的过去有什么好奇,特别是黑历史,就来问我,对嫂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心你的嘴。”
“略略略。”
韶音吐了吐舌头,没皮没脸地笑。
沈冰笑不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从薄羌的语气中听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而韶音说的话,乍一听没什么,实际是在宣誓主权,告诉沈冰她和薄羌有多亲密无间。
沈冰抖了抖食指和中指。
该死。
想抽烟的感觉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