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
印象中,韶音的裙子就是宝蓝色,特别俗气。
最后是苏伟送沈冰回去的。
临下车前,他欲言又止。
“太太。”
沈冰记得她见到薄羌时,苏伟就是他的秘书了,听说苏伟的父亲就是薄父在部队的下属,当年薄父下海经商,苏父便一起出来了。
“怎么了?”
沈冰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覃泽上个月就回国了,听说是被女朋友甩了。”
沈冰拿起包,将额前的碎发一点点捋到耳后。
“我查到您用了胡晓的id叫了台网约车去珠江酒店,覃泽回国后,一直住在那里。”
沈冰的手一顿。
“苏助理,有没有告诉你,你很有做狗仔的天赋。你已经和薄羌说了吗?”
苏伟摇头。
“离覃泽远一点,别惹薄总不开心,毕竟,您的哥哥和父亲当年可是靠薄总……”
沈冰是笑着的,脸上不见悲伤情绪,但那双眼睛却是落寞又孤寂。
“谢谢苏助理提醒我,没有薄羌,我什么都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伟舔了舔唇,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是故意来找覃泽?覃泽会和我旧情复燃?”
苏伟没说话。
沈冰垂眸,看着鸽子蛋般大的戒指,扬起嘴角,“我在覃泽心中,就是个贪慕虚荣,见利忘义的小人,在我的眼里,覃泽就是个给不了我权利和地位的普通人,这样的两个人,注定走不到一起去。”
沈冰抬眸,眼尾细细的纹路扩展开,弥漫着悻悻的余韵。
“但我有自知之明,我和薄羌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和韶音才是,对吗?”
苏伟如临大敌,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要炸开。
“啊?”
沈冰眯着眼笑:“我是说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是吗?”
苏伟愣了一下,只听沈冰又说:“一家人才适合厮守一辈子,外人就应该靠边站,不然,只会粉身碎骨,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