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泽像是戳穿心事,慌张地收回手,挠了挠头,背着手放于身后,但这动作却正好碰到他的伤口。
沈冰看着他一秒八百个动作,最后龇牙咧嘴地维持着冷静。
忍不住抿唇。
覃泽看了她一眼。
这是沈冰结婚后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没有闲杂人等,没有大洋彼岸的阻隔,亦没有那个拆散他们的始作俑者,薄羌。
覃泽深吸一口气,多癫狂,他居然和沈冰共处一个封闭的空间。
覃泽这5年都没有想过这幅诡异的画面。
“你不是说你过得很好咩?”
覃泽一副风轻云淡的腔调,语气甚至有一点揶揄。
“那你呢?才子变残废了?”
沈冰的视线定格在电梯墙上覃泽的镜像。
覃泽一时语塞,唉,就是这个味,覃泽从小到大都是天才,心气高,表面谦和,实际上根本没服过谁,又因为他太过聪明,周围的人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去。
只有沈冰,喜欢和他作对。
“薄羌没来照顾你吗?那天宴会上,我看你们感情不错呢。”
“他不是还要和我传授婚姻秘诀吗?结果妻子生病了,他却不在身边?”
沈冰看了一眼镜像里的覃泽,还未消肿的喉咙有些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覃泽皱了下眉,几步走到沈冰身边,不甚客气地抚上她的脖颈。
“你干什么?”
“你过敏了。”
覃泽扳正她的下巴,查看着她脸上还未消退的红印。
“你明明百合花过敏,还去碰,看这架势碰得还不少,你不要命啦!”
是责问的语气。
是多不重视自己的命,才会过敏成这副样子?
沈冰还是以前那副大咧咧的模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覃泽本能的想要责怪,但又立刻意识到,他哪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责怪沈冰?
覃泽悻悻地收回手,恢复了方才的插兜动作,只是这次,摸过她皮肤的手指紧紧蜷曲着。
“难道说,是你丈夫忘记你的过敏史,送了你百合花?”
沈冰眨了眨眼睛。
不愧是天才,随便一猜就是猜中一半的答案。
薄羌的确买了百合花,只不过,不是送给她的。
“你还记得我对百合花过敏?”
覃泽眼神变冷,“我只是记性好,听过一次的事,很难忘记。”
电梯门缓缓开启,覃泽下意识挡住门。
两人四目相对,覃泽先一步移开视线,悻悻地说。
“lady first。”
“喝点洋墨水就是不一样了。”
沈冰勾了勾唇。
覃泽看到沈冰的笑颜,愣了一下,连带着出电梯的速度都慢上几拍。
“哦,可惜,我记忆力不好,记不住你以前有没有伤过手掌。”
覃泽摸了摸鼻子,“我是见义勇为,不小心受了伤。”
沈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经纪人一看到从电梯走出来的覃泽,火急火燎地走过来。
“我的老天爷啊,你没事吧?我就说你别总喝酒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万一酒精中毒怎么办?万一酒精入侵你的大脑,帮你这个天才小脑袋瓜腐蚀了,谁去帮我赚钞票啊!”
“喝酒?”
沈冰皱眉,下意识地问。
经纪人看了一眼沈冰,“谁啊,你泡过的妹?”
一句话,成功让沈冰和覃泽同时脸黑。
覃泽敲了把经纪人的后脑勺,“不会说话就闭嘴!”
“好好好,我马上shut up!”经纪人接过覃泽的病历单,“看病还不忘把妹,打我的力道也够劲,看来是没大事,我只给你三天假哦,设计方案必须在第四天零点之前给我。”
经纪人确认过覃泽的挫伤并无大碍后,才看向沈冰,“小妹妹,你可别被他的外表和花言巧语迷住了,他虽然长相不错,兜里钱也不少,但酗酒又抽烟,严重的时候一小时就能抽完一包烟,私生活,那更是花的没边,你一看就是良家妇女,别招惹这种人渣。”
覃泽冷眼看他,这一刻,他真想直接封住经纪人的嘴。
“我可招惹不了她,走。”
“少喝点酒,烟也少抽。”
沈冰的建议让覃泽心底起火。
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