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把这些年的颓废完全归责于沈冰,当始作俑者轻描淡写地说让他看开时,真让人受不了。
覃泽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没资格管我。”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何况,你装什么无辜,抽烟喝酒,不都是你教我的。”
当初把我拉下神坛的人是你,现在,让我改邪归正的人,也是你。
沈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巨大,经纪人不由地竖起小耳朵,凑到覃泽身边,小声问:“她到底是谁啊?”
“妹。”
覃泽把病历本塞进经纪人的怀里,每个动作都带着气。
沈冰咬了咬唇,眼底微冷。
“对不起。”
覃泽停下脚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
覃泽顿了下,随后很快猜到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折回到沈冰面前,冷笑道:“你该不会是和薄羌出了什么问题,想和我破镜重圆吧?”
“不是。”
沈冰平静道:“我不想你困在过去,也不想看到你因为我,作贱你自己。”
覃泽似笑非笑:“沈冰,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你的人生,你的话,对我来说,没有一丁点意义。”
他看了一眼沈冰,又很快偏开视线,“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倒不如先和薄羌离婚,这样,我还会觉得你比较有诚意。”
说完,他尾音上翘,漫不经心道:“不过,你怎么能舍得放弃那个摇钱树呢?”
沈冰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深吸几口气,问:“如果,我真的能离婚吗?”
覃泽脸色微变,他的视线,和沈冰对上,后者眼圈红红的,前者满是99%不可置信,还有1%的惊喜。
四目相对,谁也没注意到两排浩浩荡荡的人推开医院大堂的旋转门。
为首的男人看到从劳斯莱斯下来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薄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