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酒气上头,动作也大胆了些,抬腿就往薄羌的身上踹。
“出去。”
闻言,薄羌眼底的眸光霎时暗淡了几分。
他眼疾手快地掐住沈冰的脚踝,“胆子越来越大了。”
“听不懂人话吗?出去。”
别捏的姿势,莫名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再加上酒气往上涌,沈冰头晕目眩。
她迫切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人。
可眼前的男人不解风情,或者说,根本无视她的诉求,捞住她的脚背,脱掉高跟鞋,翻腕上折。
突如其来的冷让沈冰冷不丁地瞪大双眸,车外的霓虹够耀眼,足以将身前的人模糊。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手掌心。
车门关上,男人无视她低声的呜咽,将人带到了后排。
“你想我去哪儿,嗯?”
上等的皮质座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沈冰觉得眼前的霓虹越来越晃了。
晃得她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沈冰别开脸,右手试图抓住什么,却被男人握住,被迫和他十指相扣。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沈冰忍不住想要逃离。
“你很讨厌我吗?”
薄羌的声音很轻,像是飘忽在空中的梦,看不到,也抓不住。
沈冰莫名觉得无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讨厌。”
沈冰像是被催眠了,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酒精成了最好的托辞,无论是说多么刺耳,大逆不道的话,都能把过错归结给酒精。
对,就是这样。
薄羌蹙了下眉,眼底是风雨欲来的暴风雨,薄茧的手指撩过她的手腕,手肘……
“你醉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低沉,粗粝的手指丈量着她的尺寸。
沈冰薄唇微颤,刚刚清醒的思维似乎又开始慢慢混沌,不堪。
“我……我没醉。”
男人哼笑,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不等她推开他的肩膀,男人的唇已经贴了过来。
顺着耳珠,缓缓滑下,像是在故意折磨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酒精作祟,原本就膨胀的欲更加肆无忌惮,在沈冰的胸膛横冲直撞。
沈冰无措地仰头,听到男人又问,“你还讨厌我吗?”
眉峰蹙紧,沈冰茫然地看着眼前模糊的男人,迷幻的灯光下,遇见炽热的氛围下,似乎只有眼前的他是真实的,是能抓得住,摸得着的。
她能摸到他,摸到他最真实的模样。
沈冰觉得自己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她微微起身,亲了下男人上下滑过的喉结,但又觉得无法餍足,一口咬住。
不够,还不够。
薄羌眸色一深,掐住她软的不像话的腰,“是你邀请我的。”
沈冰闭上眼睛,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讨厌你了。”
薄羌垂眸,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沈冰推倒。
……
翌日。
沈冰把头埋在被子里,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喝酒误事。
以往都是薄羌主动,沈冰被迫承受。
这次,她倒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但……
简直太破坏她平时努力维持的冷清人设了,沈冰高中看过不少文,唯独喜欢刺激的部分,越让人肾上腺素分泌,她越喜欢。
胡晓还曾经调侃过她心底藏着个小野兽……
沈冰一直没当真,直到昨晚……
想到那些画面,她羞赧地钻入被窝。
薄羌穿好衬衫,正要系领带,视线落在脖颈处的鲜红勒痕上。
他挑了下眉。
小姑娘真的喜欢给他惊喜。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喜欢这种?
他想了想,解开系好的领带,走到床边,一眼便看到在被子里蛄蛹着的某人。
蚕丝被准确的勾勒出她的身材,薄羌摸了摸眉头,单手将某人捞入怀中。
蚕丝被寸寸滑落,露出沈冰涨红的脸。
沈冰迅速避开薄羌探究的视线,小腿蹭到男人的皮肤,立马像是触到了什么禁忌的东西,整个人缩成一团。
薄羌挑了下唇,扳正女人的下巴,“怎么,敢做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