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的瞬间,好像多看了她几眼。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后,才发觉其中的含义。
他是在幸灾乐祸。
覃泽坐在婆家那边,周思的婆家并没有来多少人,再加上覃泽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一眼就看到了。
沈冰攥了攥手指,赶紧向薄羌报备。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来。”
薄羌挑挑眉,似是对沈冰的乖巧很满意,不用她说,他也知道沈冰和这事没关系。
覃泽是作为男方家属出席的,自是受周思的邀请。
薄羌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侧身凑到沈冰的耳边。
“你刚才和韶音说了什么?”
“心疼了?”
薄羌语气严肃,“韶音的精神状况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所以,就要纵容吗?
沈冰摸着高脚杯的边缘,“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你的纵容,导致她的情况越来越糟?”
薄羌低声暧昧,声音带着笑,“怎么,代入嫂嫂的角色了?”
“想得美。”
沈冰肘击了下薄羌不规矩的手。
薄羌眯了眯眼,却是不肯松手,箍着她腰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逼迫她和他一起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覃泽。
此时覃泽正在照顾邻桌一位女生吃饭,帮她剥虾,处理蟹腿,温柔到了极致。
女人穿着素粉色的裙子,眼神茫然,像是没有焦距。
“几日不见,没想到覃泽的口味变化这么快,才几天,就换了个陌生面孔。”
沈冰拗不过他,她也知道,薄羌能这么说,必然是调查了覃泽最近的行程,知道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有谁。
可是啊……
沈冰的瞳孔缩了缩,黑眸如水般的平静,“薄羌,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