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羌眉眼阴沉,“韶音。”
言辞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是啊,我是韶音,哥哥,我想和嫂子聊聊,不行吗?”
韶音垂眸,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薄羌眼底想要护住沈冰的意味太浓烈了,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能把他的女人生吞入腹似的。
心脏像是泡入柠檬里,又酸又涩。
抬眸的时候,她没能及时收起眼神中的落寞,正好和沈冰视线相撞,她皱了下眉,飞快地移开视线。
沈冰赢了,赢得彻底。
就在韶音以为薄羌会再次呵斥她时,沈冰松开薄羌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正好我也有话和小姑说,你先出去吧。”
薄羌的脸色变了变,拧着眉,“沈冰,你不是说,你会相信我吗?”
沈冰眯着眼笑:“今天我不是以沈冰的身份出席婚礼,而是以薄羌的太太,韶音的嫂子这个身份来到这里,所以,有些话,身为过来人,我必须要提醒她,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薄羌皱了皱眉,亲了下沈冰的脸颊,冷声道:“我在外面等你。”
韶音没想到有一天会是沈冰替她解围。
看到薄羌这么听沈冰的话,她看沈冰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冰坐在她身侧的沙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韶音怪笑了一下,“你想看到我失魂落魄嫁给不爱的人的样子吗?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你赢了,其实,哥愿意把你养在身边,只是图新鲜罢了,他从小到大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总是拿着金汤匙吃饭的孩子,看到塑料勺子都会觉得新鲜。”
“你对我哥来说,就是个塑料勺子。”
沈冰没有吭声,荧幕上的韶音多娇俏鲜活呀,现在的她却像是个怨妇一样絮絮叨叨,好像陷入了神经质,说着只有自己相信的话,做着只有自己认为对的事。
韶音攥紧手指,“哥和我之间的感情比你想象得还要深,你没听说一句话吗?兄妹之间就算吵架,冷战,最后还会一起回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而你呢?你自始至终都是外人,你……”
“没有安全感了吗?”
沈冰幽幽地道。
“什么?”韶音咬紧嘴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沈冰耸了耸肩膀,仰头扫视了一圈酒店的装潢。
“你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嫁祸我,三番四次地在我面前叫嚣,不是因为你觉得我抢走了你的薄羌吗?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对你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感情没有信心吗?还是,你觉得,他根本不喜欢你?”
韶音应激似的站起来,“胡说八道!”
语气坚定无比,只是她从昨晚就没吃饭,只在是太虚弱了,动了脾气,便咳个没完。
沈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贴心又狠心地道:“昨天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薄羌他什么都告诉我了,韶音,我的确只是个塑料勺子,但,薄羌不会放开我,相反,他生命中的过客,是你。”
韶音的眼圈已经红了,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抖,过于频繁跳动的神经让她的发言已经词不达意。
“不是的,哥不会的,你在说谎,你说谎骗我,你能得到什么!”
“是不是说谎,你自己最清楚,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结论,家庭关系中夫妻关系是最重要的,排在后面的,是亲子关系,最后,才是兄弟姐妹。”
沈冰笑着说:“也就是说,薄羌生命中最重要的,会是我和我们的孩子。”
“出去!”
韶音以为沈冰是好欺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错觉,她只是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剪掉了尖锐的刺。
“滚!我不想见到你!滚!马上滚出去!”
韶音的大喊大叫引来了一直守在门外的薄羌,他把沈冰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身后的秘书,“还愣着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吗,稳住她的病情。”
“我没病,哥,都是这个女人,你快要她滚出去啊!我不想见到她!”
薄羌带着沈冰出了休息室,正好看到姗姗来迟的周思。
“哥,嫂子。”
周思噙着笑意,“你们来了,韶音怎么了?”
沈冰觉得周思的演技真是堪比影帝,将憨厚本分演到了极致。
“没事,婚礼快开始了吧,你去等着吧。”
“好。”
周思笑眯眯地回,不知是沈冰的错觉,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