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镇边、董维武、陆伯珪同时一愣,又互相望上一眼后,杜镇边当先磕头开口:“大人明察,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造,造反。*s^h-a.n,s.h!a+n?y¢q¨.~c!o¨m.”
董维武、陆伯珪也相继磕头叫冤。陈韶冷笑:“这么说来,还是我在冤枉你们?”三人连声道:“下官不敢!”陈韶淡声道:“既然不敢,那就老实交代了吧。”杜镇边抬头:“大人,下官……”“我的耐心有限,”陈韶打断他的话,“为什么半夜将你们请到这里,是为给你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你们要不珍惜,说不得,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地!”三人一听这话,又止不住地打起了哆嗦。僵持片刻,董维武飞快地看一眼杜镇边和陆伯珪后,迅速朝着爬了两步,砰砰磕头道:“是杜大人,是杜大人逼迫的下官,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至死也未想过造反,求大人饶命!”陆伯珪听到这话,也迅速爬前两步,跟着说道:“下官也是受杜大人逼迫,下官亦对朝廷忠无二心,求大人饶命!”“你,你们……”杜镇边飞快看向两人,随后,也赶紧爬上前,痛哭道,“大人饶命,下官,下官也受郑大人的逼迫,不得已而为之,求大人宽恕!”陈韶问:“哪个郑大人?”话已经说到地步,杜镇边也不敢隐瞒,老实交代:“南溪郡太守,郑义方!”陈韶并不问郑义方如何逼迫的他们,只道:“他什么时候开始逼迫的你?”杜镇边快速答道:“就在大人到洪源郡前一个月!”陈韶问:“他逼迫你做什么?”杜镇边迅速瞥一眼董维武和陆伯珪,有心想隐瞒,又怕他们两个抖搂出来,只好结结巴巴道:“他让下官三个月内,将开边县有名有姓之人,全都拉拢过来。”陈韶:“拉拢过来做什么?”顶着董维武与陆伯珪愤恨的目光,杜镇边磕磕绊绊地说了。依旧是辅国大将军要扶持广陵王争夺皇位,需要他们的支持等等话术。陈韶没有再深究,继续问他们都拉拢了哪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回答之后,陈韶没有再审。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无声等了差不多两盏茶后,傅九飞身回来,瞧一眼三人,低声禀报:“已经将他们的家人都关押起来了。”陈韶点一点头,将三人叫起来,将事先写好的一份名单递过去,“二十日内,找出这些人的下落。”杜镇边哆嗦着接过名单。名单上有三十个人,有名有姓,还有住址。杜镇边一溜看下去,无一个他认识的人,不免惶惶不安地抬起头,看向陈韶。“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找到他们。”陈韶冷冰冰地说道,“找到之后,等我的通知,不可自作主张,打草惊蛇!完成了,一切都好说,没有完成……”冷哼一声:“你们回家之后,自可明白后果!”话落。也不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便扬长而去。三人目送着她消失在夜色中后,又眼巴巴的等了差不多半刻钟,确定她不会再回来后,才脱力的瘫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董维武和陆伯珪也顾不上去计较杜镇边欺骗他们一事,稍稍恢复一些力气,便迫不及待地夺过杜镇边手里的名单。同样一溜看下来后,双双抬头看向杜镇边。杜镇边无力道:“我一个也不认识。”陆伯珪看一眼董维武,看他也是一副疑惑的模样,便起身道:“管他认识不认识,先下山吧。”杜镇边和董维武紧跟着站起来,借着月色,互相搀扶着,慢慢下了山。待到山脚。天已经亮了。三人止住脚步,望一眼回县城的路,又回头望一眼石门障。“郑大人也是用你逼迫我们的办法,逼迫的你?”往县城回去的路上,董维武忍不住问道。“我知道对不住你们,”杜镇边叹气,“但我实在是没有法子。”陆伯珪哼道:“你没有法子,大可同我们直说。郑大人能逼迫你,自然也可以逼迫我们,我们又岂会隔岸观火!”“这事的确是我的错。”杜镇边道。“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有用了,”董维武看一眼手里的名单,皱眉说道,“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应付眼前这茬吧。”杜镇边与陆伯珪不由同时看向他手里的名单。杜镇边悲凉道:“给谁做事都是做,既然她让我们找人,那我们找就是了。”“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陆伯珪皱紧双眉,“你们还记不记得,陈大人审讯我们的第一句是什么?” 董维武猛然站住脚步。杜镇边随后。两人的面色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