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之后,李景恒也来到了城东的周家珠宝行。
“草民拜见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何吩咐?”
店铺内,那名青年掌柜,也哈着腰躬身站在李景恒的面前。
李景恒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拍卖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草民已经联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春香楼,到时候殿下可以将拍卖场地设在那里。
而且拍卖的名头在下也已经想好了,就以支援凉州、解北方危机、为陛下分忧为名,邀请百官与京城富豪们前来参加拍卖……”
“好,这个名头好!”
听到这青年掌柜的安排,李景恒也不由点头叫好。
以大义为噱头而发出邀请,无论是谁,他也不敢不来。
而一旦来了,那他就得买。
你不买就是不爱国,就是不为陛下分忧。
到时候,道德谴责都是轻的,随便扯个罪名,就能给你整死。
想到这些,李景恒看向对方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欣赏。
能想出这种名头,足以证明眼前之人,是个搞营销的人才。
看着青年,李景恒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周家之主又是什么关系?”
青年恭声道:“草民周铭,乃是周家主第五子!”
李景恒眼皮一抬:“嗯,如果本王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庶出吧?”
周铭神色一怔,随即面露苦涩:“不瞒殿下,草民生母原是父亲身边的一名丫鬟,因为父亲的一次醉酒之后,方才有了在下……”
“这就难怪了!”
李景恒点点头,而后认真的说道:“本王还奇怪呢,周家一向以粮食生意为主,却让你这样一个人才来当一个珠宝行的掌柜,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殿下谬赞了,在下能有一份营生就足够了,倒也不敢奢求其他!”周铭谦虚道。
“不敢奢求吗?”
李景恒轻笑一声,双眼直直的看向周铭:“如果你不敢奢求的话,又何必卖力的为本王寻找拍卖场地?还思索出一个拍卖的名头?”
“要知道,你思索出来的那个名头,可是会得罪人的,但你还是说了。”
“这便说明你是想借此事,来获得本王的认可,进而进入父皇的法眼,好为自己博一个机会,对不对?”
听到李景恒的这一番分析,周铭不由心头一震。
他没想到,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竟被这位赵王,丝毫不差的给说了出来。
眼前这个赵王,真是过去那被称为废物的皇子吗?
深深地看了李景恒一眼,周铭也恭声道:“殿下慧眼,草民佩服!”
李景恒笑了笑:“你是个经商的人才,本王相信,凭你的才能,将来定能创出一个超越周家的产业!”
超越周家?
周铭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两眼放光,目露激动的问道:“殿下真觉得草民能成?”
“当然!”
李景恒点点头,而后凝声道:“前提是你得尽心为本王做事才行,只要你一心跟随,本王可以保证你将来的成就,不仅可以远超周家,即便是成为天下第一富商,也没有丝毫问题!”
“殿下这是想……招揽草民吗?”
面对李景恒画下的大饼,周铭并未被冲昏,而是面色凝重的思索着。
“不错,你的才能,对本王很有用,而且还是大用!”
李景恒直言不讳的说道:“本王因为出身而备受轻视、你呢也是因为出身而遭到排挤,你我乃是一路人、不甘命运寻自我。
而今,本王被封为凉州牧,总掌凉州的军、政、财三方大权。
所以,你可愿跟随本王,一同去到凉州那边,开创出一片独属于咱们自己的天地……?”
周铭怔怔的看着李景恒,心中不断的回味着方才的那一番话。
尤其是那句:“你我乃是同路人、不甘命运寻自我”,更是让周铭忍不住鼻头发酸。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殿下也!”
周铭满是激动的跪了下去,而后郑重打说道:“草民愿以此躯,为殿下驱使,但凡殿下有所差遣,草民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起来吧!”
看着一脸激动的周铭,李景恒也一脸笑容的抬了抬手。
“是,殿下!”
待周铭起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