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时活动下脚,一不留神就被玉几的硬角给磕疼了。
将他安顿好之后,她就坐卧在他的身畔,就着引枕,侧着玉几继续看着这几日与太医一起研究出来的成果。
忽然,他一只大掌搁到她覆着夹被的纤腰上,她回眸觑了他一眼,仍旧睡着,摇头笑叹了声,不想扰他睡眠,只好让他的手继续搁在平坦的小腹上,却不自觉一边看着文书,一边以食指漫不经心地在他的腕上滑着。
当她发现手上的动作时,楞了一瞬,才想不扰他清眠,竟然这样骚扰他,正打算收手,就听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让你摸着舒服,继续,不要停。”
“你再歇会儿。”她回眸瞅了他仍旧闭着双眸的脸庞一眼,轻声道。
“好,你继续。”他唇畔噙着笑。
“嗯。”她拗不过他,以极轻的力道揉抚着他男性的宽掌,逐一地滑过他的掌心与长指,就只是轻轻地勾抚着,心里不知怎地生出了仿佛什么东西与他相随相连的亲昵,“一会儿‘承力处’会将膳底档送过来请示,我加上几道药膳,就这几天,给你养精神,可好?”
“嗯,你看着办。”说完,他默了好半晌,耳边听见了她又捻起纸张的声响,冷不防地沉声问道:“珑儿,二哥到底还要等多久?”
闻言,她呆了半晌,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止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恢复了那柔似挑逗般的抚触,轻道:“就快了。”
话才说完,她已经被皇帝猛浪而来的一双长臂揽住了纤腰,让他仿佛鹰叼小雏般,抱进了怀里,她手里几张纸飘落厚毯与青石地面,整个人顺势弓起了身,只能蜷曲在他的身前。
她吓了一跳,却一句话不说,静静地任由他一双健臂锁困住娇躯,他也真能沉得住气,没再对她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律韬仍是闭着平素锐利的眼眸,以鼻尖轻蹭着她的发丝,嗅着从她发丝之间沁出的芳馥,没有半点女子的胭脂味,但仍是香软宜人,他极享受眼前这般静好的暧昧,一句软语,伴着阳刚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有你这句话,二哥很高兴,再累都值了。”
孟府。
身为首辅之臣,陪着帝王来回奔波了数日,孟朝歌确实也有些乏了,不过,他却仍旧精神奕奕,坐在案前提笔写信。
“朝歌,不歇的话就陪好哥儿们喝酒。”京远春的提督府就近在孟府对门,他手里拎着一坛酒,熟门熟路地摸进来之后,顺口跟孟朝歌的小厮吩咐去把皇帝赐下的酒食全往这里搬过来。
“亏你喝得下。”孟朝歌苦笑,一切看在眼里,颔首示意小厮照办,继续提袖写信,“你是个练武之人,有内力护身,可以几个日夜不眠,我可不行,等这封信写完,就要去睡几个时辰补眠,你爱就留下,随你怎么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