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矜贵皮囊的男人心眼小,嫉妒心强,哪怕是傅婳再三保证只爱她一个人,他也无法停下内心的嫉妒与疑神。
他想,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但他并不想理睬。
早在傅婳还是周劭女朋友,他却背地里对她有了觊觎之心时,他就已经没救了。
“裴闻渡,你凭什么和我抢?”
“就算你亲自和她说,她也不想要这东西。”
周劭很清楚,傅婳不想再看见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哪怕它承载了他们最美好的回忆,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一文不值。
当事人都不想要的东西,他一个现任,凭什么要?
前任对现任,彼此之间的敌意,碰撞的异常激烈。
可到底是裴闻渡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你还能留下它,正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
“如果我告诉她,你觉得你还能留下这本相册吗?”
裴闻渡不会把这本相册的存在告诉傅婳。
或许她早已经忘了,忘了自己曾经和周劭有过那么一本相册,但他会杜绝一切让她想起周劭的东西。
说完,裴闻渡淡色的唇突然上挑了下,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哦,对了。”
“我们下个月的订婚宴,就不邀请你参加了。”
一句话彻底让周劭伪装的沉静功亏一篑,他愤恨的起身,快速揪住男人的衣领。
却在拳头距离他脸上仅有一厘米的时候,倏地停了下来。
“好好好,裴闻渡,你才是那个最卑鄙的人!”
太阳穴突突得直往外跳,胸腔翻涌的怒火几乎让他难以维持最基础的体面。
周劭还是太低估了男人的无耻程度。
他和傅婳的照片,他凭什么要!他有什么资格要!
相较于周劭的突然爆发,裴闻渡就显得如常许多了。
卑鄙吗?
他不觉得。
那是傅婳的东西,那也是他的。
而且就算卑鄙了,又能怎么样?
人不卑鄙一点,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裴闻渡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口处的褶皱,语气虽然是平淡的,可姿态却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有些东西,你该珍惜的时候不珍惜,那么,你也会得到失去它的报应。”
“周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更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