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中传来婴儿啼哭与老人临终喘息交织的诡异声响,从中爬出无数半透明的怪物。这些怪物有着人类的轮廓,身体却由流动的熵增能量构成,每走一步,脚下的空间就会出现龟裂。胜香邻的神经接口强行接入量子网络,却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景象:全宇宙的文明数据库正在经历“概念崩塌”——物理定律变成自相矛盾的悖论,数学公式开始吞噬自身,连语言文字都在扭曲成无法理解的符号。“它们在从根源上抹杀文明的存在!”她尖叫着,将神农鼎的五行之力、伏羲琴的音律之道等力量进行十八次融合,在众人周围构建出“万象重构”能量屏障。
屏障表面流转着宇宙从诞生到现在的所有知识,但巨脸只是轻轻抖动皮肤,那些黑色黏液就化作无数细小的“概念吞噬者”。这些吞噬者如同瘟疫般侵蚀屏障,所过之处,知识图谱被撕成碎片,能量波动变成紊乱的杂音。司马灰的开天短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的裂痕中浮现出全宇宙文明被毁灭的画面:恐龙时代的机械文明在反物质洪流中覆灭、未来人类的量子帝国被自己创造的ai吞噬、外星种族的灵能社会在维度风暴中解体。这些画面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臂,试图将短剑拽入黏液之中。
罗大舌头从怀中掏出祖传的镇魂铜镜,镜面却映出无数个自己扭曲的脸。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镜面上,铜镜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暂时驱散了周围的怪物。但白光中,他看到了更加恐怖的真相——在宇宙的尽头,一个由“终焉”概念构成的巨大沙漏正在缓缓翻转,每一粒流沙的坠落,都代表着一个文明的消亡。“老灰!小胜!得找到那沙漏的命门!”他大喊着,声音却被突然响起的宇宙弦震动声淹没。
巨脸张开没有嘴巴的“嘴部”,发出超越所有频率的声波攻击。能量屏障开始出现裂纹,胜香邻的神经接口已经碳化一半,她的意识在量子网络中疯狂搜索,终于捕捉到一丝异常波动。“在...在超膜的褶皱里!”她将最后的能量注入神经接口,全息投影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拓扑结构,“那神秘存在的核心,是一个融合了所有文明‘否定’概念的集合体!要打败它,必须...”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能量屏障彻底破碎,怪物们蜂拥而上。
司马灰的开天短剑在怪物的撕扯下彻底断裂,剑身碎片却突然自主组合,形成一把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逆熵之刃”。短剑吸收了他的愤怒与不甘,爆发出超越常规的力量。他挥舞逆熵之刃,每斩出一剑,就能斩断怪物身上的熵增能量流;罗大舌头将镇魂铜镜与霰弹枪融合,发射出的不再是子弹,而是蕴含着湘西秘术与外星科技的“概念震荡波”,冲击波所到之处,怪物的身体开始出现逻辑矛盾,逐渐分崩离析;胜香邻则将自身意识化作数据流,潜入巨脸皮肤下的能量网络,试图找到控制这些怪物的中枢代码。
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巨脸开始出现裂痕,黑色黏液不断喷涌而出。但就在此时,宇宙超膜之外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无数个文明的绝望呐喊交织而成。巨脸的裂痕中伸出一只布满眼睛的手臂,每只眼睛都注视着不同的时空,手臂末端握着一把由“终焉沙漏”的流沙凝聚而成的镰刀。镰刀挥下的瞬间,周围的时空开始逆向流动,司马灰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愈合、断裂的武器复原,却又知道这只是毁灭前的回光返照。
“负熵的残渣们,”声音像是从宇宙的每个角落同时响起,“你们以为抗争就能改变结局?看看这沙漏吧,每一粒沙的流逝,都是文明注定的宿命。”镰刀再次挥动,整个星域开始坍缩,所有的物质、能量甚至概念都在被吸入沙漏之中。司马灰三人在巨大的引力下难以站稳,逆熵之刃、概念震荡波和数据流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千钧一发之际,全宇宙文明的意志再次汇聚。从深埋地底的远古遗迹,到遨游星海的未来战舰,无数文明将最后的力量化作金色的光芒,穿透超膜,注入三人的身体。逆熵之刃吸收光芒后,绽放出超越想象的璀璨,剑身刻满了全宇宙文明的抗争历史;罗大舌头的镇魂铜镜映出所有文明的希望之光,与震荡波融合成“文明守护结界”;胜香邻的数据流则进化成“概念重构程序”,开始反向修改神秘存在的核心代码。
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巨脸发出震碎时空的惨叫,手臂上的眼睛纷纷爆裂,镰刀也开始崩解。但神秘存在并未轻易放弃,它将核心力量凝聚成一颗黑色的“终焉核心”,核心表面流转着全宇宙文明被彻底抹杀的可能性。一旦激活,所有的存在都将回归到宇宙诞生前的虚无状态。司马灰三人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将自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