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脉岛的石坛前,黑色的返脉蚀己经漫过第三级台阶。~比?奇,中\雯?王. ′首?发.赵大叔挥舞着缠满脉心兰的锄头,每砸下去都溅起金色的火花,却拦不住蚀痕像潮水般上涨。孩子们举着的脉心兰正在枯萎,花瓣接触到蚀痕就化作青烟,祠堂方向传来木头碎裂的声响——王瞎子父母的虚影快要撑不住了。
“快用三阳脉流!”杨雪莉将日光脉、月光脉、地心脉的容器抛向空中,三股脉流在石坛上空汇成金色的网,蚀痕遇到网子果然退缩,却在网下凝聚成更粗的触须,狠狠撞向网眼。王胖子扛着阳脉晶冲过去,晶块在他掌心发烫:“胖爷我给你们加点料!”他将晶块砸向触须,金色的爆炸将蚀痕炸退半尺,却也震碎了三块容器中的一块,月光脉开始泄漏。
“稳住!”王瞎子的探龙针插入石坛,针尾的铜铃发出震耳的脉音,祠堂里的守脉者牌位同时亮起,牌位的影子在地上组成巨大的地脉纹,暂时困住蚀痕的蔓延。“小雪快调镇脉钉!”他对着杨雪莉大喊,指尖的血滴在探龙针上,针身的光芒突然暴涨,“我用本命脉流撑着,最多一刻钟!”
杨雪莉跪在石坛中央调配溶液,《万脉同生录》的书页在她周围飞舞,自动提供配比参数:“需要有人的本命脉流当药引!”她看向我,“阿七你的定脉箭刚合一,脉流最纯,只有你能行!”我刚要咬破指尖,王胖子突然按住我的手:“胖爷我的守护符能抗蚀,用我的!”他不等我们反应,己经将流血的指尖按进溶液,金色的液体瞬间变成赤红色。
蚀痕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所有触须同时撞向地脉纹,王瞎子的探龙针开始弯曲,牌位的光芒越来越暗。就在这时,沉月渊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嗡鸣——定脉箭的完整脉信!阿武的脉流顺着“母女脉”的光带涌来,与合脉岛的地脉纹产生共振,蚀痕被震得后退三尺。
“是阿武!”我握紧定脉箭,箭身与光带连成一线,“他在帮我们!”赵大叔趁机带领孩子们撒下脉心兰种子,种子遇到脉流立刻发芽,长成带刺的藤蔓,缠住蚀痕的触须。祠堂里,王瞎子父母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他们举起半块探龙针,与王瞎子的针产生共鸣,地脉纹的光芒重新变得锐利。
“好了!”杨雪莉举起赤红色的镇脉钉,钉身流转着三阳脉流与本命脉流的光泽,“快钉进总脉核入口!”王胖子抢过钉子,像扔标枪一样掷向祠堂的牌位墙,钉子穿过蚀痕的阻拦,精准地扎进墙根的裂缝——那里是总脉核的能量枢纽。
金色的光从裂缝中喷涌而出,蚀痕在强光中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化作粉末,被脉心兰的藤蔓吸收。石坛的光球重新扩大,总脉核的脉流恢复了平稳的跳动,祠堂的牌位前,王瞎子的父母笑着对他点头,身影化作光粒融入探龙针,针尾的铜铃发出温柔的余音。
我们瘫坐在石坛上,看着彼此满身的伤痕傻笑。王胖子的守护符己经黯淡,却在胸口留下个永久的印记;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新页上,自动绘制出“返脉蚀根治图”,最后标注着“共生则无蚀”;王瞎子的探龙针变得通体金黄,针尖能清晰地看到所有领域的脉流轨迹;我的定脉箭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箭身上,我和阿武的脉流纹路完美交织,再也分不清彼此。
天亮时,合脉岛的孩子们围着我们,用脉心兰编了个巨大的花环,戴在石坛的光球上。赵大叔杀了自己养的脉流猪,炖了锅香喷喷的汤,汤里飘着共生稻的谷粒。远处的海面上,其他领域的渡脉船正在靠近,船上的守脉者举着各自的脉纹旗,旗上都多了个小小的三箭盟符号。
“他们是来帮忙的。”杨雪莉指着为首的船,“是反脉域的双态守脉者,他们带来了双态晶,能加固地脉纹的防御。”王瞎子的探龙针指向另艘船,“那是紫脉域的,他们带了噬脉虫的天敌,以后跨域脉道再也不怕虫害了。”
王胖子正和个反脉域的守脉者比划肌肉,对方的影半边突然变成他的样子,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我走到石坛边缘,定脉箭指向沉月渊的方向,箭身的脉信回应着阿武的共鸣。阳光穿过光球,在地上投下道金色的路,路的尽头,九脉峰的脉阵与合脉岛的地脉纹连成完整的圆环,圆环外,无数新的光带正在延伸,通往更遥远的未知领域。
“看来以后有的忙了。”杨雪莉走到我身边,《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己经开始绘制“跨域脉流总图谱”,“但这样挺好,不是吗?”她指着那些延伸的光带,“所有地脉领域连在一起,守脉者不再孤单,遗憾都能变成重逢,这才是脉祖说的‘同源共生’。”
王瞎子和王胖子勾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