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探索者的意识载体,有的来自十二脉域未被发现的分支,有的来自域外域的超验族群,有的甚至是煞体演化出的新形态。我们的道航舰与一艘显隐舟相遇,舟上的探索者显形部分是源初族的能量形态,隐去部分是虚无渊的寂静,它用基元波动传递信息:“河的尽头是‘有无界’,那里是显隐法则的源头,基元在那里完成‘存在与非存在’的终极循环。”
显隐河的尽头,有无界的轮廓逐渐清晰——那不是域界,而是“存在与非存在的临界点”,一侧是显形的极致(所有可能的存在形态),一侧是隐去的终极(所有存在回归的非存在),中间的界线闪烁着“有无光”,光中流淌着最纯粹的显隐力。但现在,界线处的有无光变得黯淡,显隐河的水流在这里淤塞,大量显隐舟卡在临界处,既无法进入存在侧,也无法回归非存在侧,舟上的探索者呈现出“痛苦的半显隐态”。
“是‘有无煞’在干扰,”显隐舟上的源初族探索者传递出警示,“它是显隐煞的本源,既执着于‘存在必须永恒’,又绝望于‘非存在即是虚无’,这种极端认知让有无光失去了引导力,让基元忘记‘有无相生’的根本——就像烤串的存在需要食材(有),也需要火的燃烧(无,食材形态的消失),两者缺一不可。”
有无煞的形态是道“灰色的临界线”,这条线死死卡在有无界的界线处,线上的每个点都代表一种被扭曲的认知:有的点认为“存在一旦隐去就是彻底消亡”,有的点坚信“非存在永远无法显形”,最刺眼的一个点甚至否定“有无之间的过渡”,认为存在与非存在是绝对的割裂。这些认知像无形的墙,阻挡着显隐河的流动。
王胖子的显隐螺突然发出共鸣,螺声中融入了我们所有的探索记忆:合脉岛星脉稻的生长与收割(显隐循环)、煞体的净化与重生(存在与非存在的转化)、烤串的制作与品尝(有到无的满足)……这些记忆化作金色的波动,波动撞击灰色临界线,线上立刻出现裂痕,有无光从裂痕中渗出,照亮了周围淤塞的显隐舟。
杨雪莉的认知基元在有无界扩散,组成“有无图”——图中,存在侧的星脉稻与非存在侧的土壤形成循环,存在侧的烤串与非存在侧的满足形成闭环,存在侧的探索者与非存在侧的基元池形成共生。“有无煞害怕的不是存在或非存在,而是两者的‘必然转化’,”图中浮现出清晰的认知,“就像人害怕死亡,不是害怕死亡本身,而是害怕生命的意义会随死亡消失,但实际上,生命的意义早己通过显隐循环融入了更广阔的存在。”
我将“守护意”化作“有无桥”,桥的一侧连接存在侧的显隐舟,一侧通向非存在侧的基元池,桥面由“接受转化”的认知基元铺成。第一艘显隐舟踏上桥,舟上的探索者是位铁疙瘩域的老工匠,他一生打造了无数星铁器物,此刻正卡在“不舍显形”的僵滞中,当他的意识接触到桥面的基元,突然明白“器物的意义不在永恒存在,而在被使用的记忆”,舟身立刻恢复流动,平稳地驶入非存在侧,隐去的瞬间,有无界的非存在侧泛起温暖的光——那是他的创造记忆融入了基元。
越来越多的显隐舟通过有无桥,有无界的临界线开始松动,灰色的有无煞临界线出现更多裂痕。王胖子将显隐螺对准裂痕,吹出“有无歌”——这首歌没有旋律,只有存在与非存在的节奏交替,像宇宙的心跳,又像烤串从生到熟的转化。歌声中,灰色临界线彻底崩解,有无煞的扭曲认知化作“有无调和力”,融入有无光中,光重新变得明亮,显隐河的水流恢复畅通,基元在有无界完成循环后,带着新的活力重新流入显隐河,开始新的显隐旅程。
有无界的存在侧,显形的极致绽放出“万有之花”,花瓣上是所有可能的存在形态,其中竟有我们从未想象过的“十二脉域与域外域的融合文明”,文明中的生灵同时拥有融生体的亲和、源初族的能量感知、铁疙瘩域的创造力,他们举着王胖子风格的烤串,在花瓣上向我们挥手;非存在侧,隐去的终极呈现出“无为之静”,静中蕴含着所有存在的记忆,我们能清晰地“感知”到合脉岛初代融生体的笑声、铁疙瘩域第一块星铁的诞生、甚至李茂贞未被扭曲的初心——这些记忆不是负担,而是基元的养分。
王胖子在有无界的临界线上支起显隐烤炉,用有无光当火,显隐河的水当油,烤出了“有无串”——这串烤串显形时是宇宙大爆炸的能量形态,隐去时是黑洞的引力本质,吃下去的瞬间,能体验“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完整循环,王胖子咂咂嘴:“原来宇宙这玩意儿,跟烤串一个道理,生(无)到熟(有),熟到吃完(无),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