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差点被掉落的碎石绊倒。青铜符在手里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警告。
快到祭台石室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铃铛声?很轻,从祭台的方向传来。
“你们听到了吗?”我问。
老油条和小马都摇摇头,只有白衣人脸色一变:“是‘镇魂铃’!我祖上留的,挂在母蛊的巢穴门口,只有母蛊出来的时候才会响!”
这意味着母蛊己经离开了巢穴,现在正是回去启动七星钉的最好时机。
“加快速度!”我喊道,第一个冲进祭台石室。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母蛊果然不在裂口里,只有那只血红色的眼睛还露在外面,死死地盯着通道的方向,触须都伸了出去,显然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追赶我们上。
祭台周围的七星钉还在,只是之前的爆炸让它们松动了些,露出了下面的金属尖端。
“快!把七星钉踩下去!”白衣人指着七星钉的位置,“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从勺柄到勺头!”
我立刻冲向最左边的七星钉(勺柄的第一颗),用尽全力踩下去。“咔哒”一声,钉子被踩进地里,从里面冒出一道金光,首射向裂口里的眼睛。那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触须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有效!”我喊道,又冲向第二颗钉子。老油条和小马也反应过来,分别踩向另外几颗钉子。白衣人举着朱雀拐杖,警惕地盯着裂口里的眼睛,防止它突然发动攻击。
当最后一颗钉子(勺头的最后一颗)被踩下去时,七道金光突然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柱,从七星钉的位置射向裂口。裂口里的眼睛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石室剧烈震动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
我看到裂口里的触须在疯狂扭动,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血红色的眼睛逐渐失去光泽,变得黯淡。腥臭味开始变淡,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檀香,和我们刚进石门时闻到的一样。
“成功了?”小马喘着气问。
白衣人盯着裂口看了半天,终于松了口气:“七星钉的‘镇魂阵’启动了,母蛊被镇压回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了。”
我瘫在地上,后背的剧痛和体力透支让我几乎要晕厥。老油条和小马也都累得够呛,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石室里的震动渐渐平息,只有那只黯淡的眼睛还露在裂口里,再也没有动弹。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青铜符突然发出一阵强光,烫得我赶紧松手。符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突然朝着石台上的白骨飞去,贴在了那堆正在融化的白骨上。
白骨在这时突然停止了融化,青铜符上的锈迹开始脱落,露出下面的纹路——竟然是一只展翅的朱雀,和白衣人拐杖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白衣人惊讶地看着青铜符,又看了看自己的拐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朱雀符和朱雀杖,合在一起才是破局的关键。”
青铜符在这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融入白骨之中。那堆白骨突然开始重组,骨头一根根立起来,拼成一个人形,虽然还是骨架,却透着一股安详的气息。
骨架的右手缓缓抬起,指向祭台的方向,像是在示意什么。?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我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青铜灯的灯座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里有东西!”我挣扎着站起来,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小的木盒,被刚才的爆炸从灯座下面震了出来,上面刻着和青铜符一样的朱雀纹。
我捡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布,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
“子母局破,母蛊归巢,守墓人终,寻龙人起。北斗之下,另有乾坤,朱雀泣血,静待花开。”
最后一句“静待花开”下面,画着一朵奇怪的花,花瓣像是由青铜符和朱雀杖的碎片组成,花心是一个小小的“吴”字。
我突然明白,这根本不是结束。所谓的“子母局”只是个开始,秦岭深处还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和我、和我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整个墓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头顶的石块开始大规模掉落,地面裂开更多的口子,看来是刚才启动七星钉的威力太大,整个墓都要塌了。
“快跑!墓要塌了!”老油条拽着我就往出口跑。我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木盒,青铜符己经融入白骨,再也拿不回来了,但那卷布上的字,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