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小马撕下衣角,重新缠了缠伤口:“畏哥去哪,我就去哪。”
白衣人看着我们,突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笑,虽然脸色还很苍白,却带着一股释然:“我祖上守了一辈子的秘密,终于要揭晓了。也好,总比带着它进棺材强。”
小朱雀在这时突然俯冲下来,用翅膀推了我们一把,示意我们往缝隙边靠。峡谷里的心跳声越来越响,缝隙里的红光越来越亮,石壁上的倒悬飞鸟图案开始蠕动,像是要从石头里飞出来。
深渊之门,显然己经感觉到我们的到来,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在期待着什么。!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而我们三个,一个寻龙人,一个守墓人,一个半吊子土夫子,手里握着一片金色羽毛,站在这道裂开的大地之门前,即将面对的,恐怕是这辈子最恐怖的东西。
但我心里却没那么怕了。爷爷的话,朱雀的托付,还有这一路的生死与共,似乎都在告诉我——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金色羽毛在怀里发烫,缝隙里的红光突然暴涨,石壁上的飞鸟图案突然活了过来,朝着我们飞来,翅膀上的羽毛闪着和朱雀骨架一样的金光。
看来,这深渊之门的秘密,马上就要揭开了。而我们的冒险,显然还在这道门前,等着我们……
飞鸟图案扑到近前时,我才发现那不是活物,是无数片金色羽毛凝成的幻影。它们在我们周身盘旋三圈,突然化作一道光带,往峡谷裂缝里钻。裂缝中的红光像是被点燃的引线,顺着光带往上爬,石壁上的朱雀纹路纷纷亮起,将整个峡谷照得如同白昼。
“门要开了!”白衣人攥紧手里的羽毛,指节泛白。她的影子被红光拉得很长,投在裂缝边缘的石壁上,竟和那些倒悬飞鸟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她也是被吞噬的朱雀后裔。
老油条往裂缝里扔了块石头,半天没听见落地声,只有“呼”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这门里是无底洞?”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工兵铲在地上顿出闷响,“胖爷我当年在长白山见过冰窟,也没这么邪乎。”
我摸出那片金色羽毛,它的温度己经烫得吓人,边缘开始融化,像是要化作液态的金。羽毛上的地图纹路彻底亮起,显露出深渊之门的内部结构——那不是洞,是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竖着根盘龙柱,柱顶嵌着颗暗红色的珠子,正是岩浆的源头。无数锁链从祭坛西周延伸到裂缝边缘,链上缠着些模糊的影子,像是被锁住的魂魄。
“那珠子是‘地脉珠’!”白衣人的声音发颤,“我祖上的笔记里说,秦岭的地脉精气都聚在里面,深渊之门就是靠吸食地脉珠的精气维持的。一旦珠子被邪祟吞噬,整个秦岭的山脉都会崩塌!”
话音刚落,裂缝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锁链上爬行。红光中缓缓升起个模糊的影子,顺着锁链往上爬,那影子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团黑雾,却长着无数只眼睛,每只眼睛里都映着倒悬的飞鸟。
“是‘蚀骨影’!”白衣人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羽毛亮得更凶,“是被深渊之门吞噬的朱雀后裔怨念所化,专门吸食活人的骨头!”
蚀骨影的速度越来越快,离裂缝边缘只剩丈许远,那些眼睛齐刷刷地转向我们,瞳孔里的倒悬飞鸟突然扑扇翅膀,从眼睛里飞出来,化作无数道黑色的光箭,射向我们。
“趴下!”我拽着老油条和小马往地上扑,光箭擦着头皮飞过,打在身后的石壁上,“滋滋”地冒出黑烟,坚硬的岩石竟然被蚀出一个个小洞。
老油条举着工兵铲横扫,打掉几只飞近的光箭:“他娘的!这玩意儿比母蛊还邪!打不着实体,净玩阴的!”
蚀骨影在这时己经爬到裂缝边缘,黑雾般的身体往我们这边蔓延,所过之处,地上的碎石都化作了粉末。我突然想起金色羽毛上的字——“门开需三物”,现在门还没开,这蚀骨影就这么厉害,要是门真开了,还不知道会钻出什么东西。
“必须先毁掉地脉珠!”我指着裂缝里的红光源头,“没了精气,这门自然就关了!”
白衣人却摇头:“地脉珠是秦岭的心脏,毁了它,山脉会崩塌得更快!笔记里说,要关上门,得用‘三物’唤醒盘龙柱上的朱雀印,让朱雀印重新锁住地脉珠,断了深渊之门的精气来源。”
“朱雀印?”我盯着裂缝里的盘龙柱,柱身上确实刻着个模糊的印记,被锁链缠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形状,“怎么唤醒?”
“用金色羽毛里的朱雀血抹在印记上,再滴上你的寻龙泪和我的守墓魂。”白衣人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