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以后大家都不想配合官府办案就来我宁王府哭闹一番?!”
“大管家,我何时说过我没有证据?
前天晚上我们沈记的糖水铺子被人砸了,昨天一大早我就差店里的伙计去报官。*s¨i¨l/u?x_s?w·./c?o\m~
可是迟迟不见官差登门。
一整日,我店里的伙计去报官了六次,我们掌柜亲自去了四次。
每次去巡检司,单报案,就要一两银子的报官费。
同一件事报官,只因为我们去了十次,巡检司就收了我们十两银子。”
“胡说八道!”刘巡检反驳,习惯性想抬手指着沈清棠骂,被卸脱臼的胳膊却用不上力,还疼的呲牙咧嘴,“本官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银子?”
“你没收不代表你下头的人没收。\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再说,你只是没收我的,不代表你没收别人的。”沈清棠冷笑,“否则,为何我们沈记的铺子被砸报了一整日的官都不见你踪影。
可薛林薛掌柜的铺子被砸,都没等到官署办公你就开始办公?
而且,你无凭无据,不调查,不盘问,不找证据,到我们店里直接拿人。
请问你秉的什么法?遵的是我乾哪条律?查的是什么案?抓人又是凭何依据?
就凭薛林向你行贿骂?”
沈清棠一口气质疑完,再次转头面相季一,“我之所以来王府求告,实在是求救无门。¨c¨m/s^x′s′.¢n_e*t~
刘巡检亲口对我说‘府尹是我亲戚,你告也白告!’既如此,我若去府衙告状岂不是羊入虎口?
倒是还有知州,可知州不在云城。
云城能为民妇做主的恐怕只有云城之王!”
“你放屁!”刘巡检气得跳起来破口大骂。
只是他两条胳膊不受控,一激动失去平衡,不但没能站起来反而跌了个五体投地。
季一故作沉思片刻,“倘若沈东家所言非虚,宁王府倒是应该管上一管。
只是沈东家口口声声说刘巡检收受贿赂可有证据?
刘巡检和云城府尹互相勾结又有谁能证明?”
还不等沈清棠说话,围观的群众又开始齐齐发声。
“我能作证。上次我的摊子被薛林砸了去报官,他们确实说想告状先交一两银子。
我做的是小本买卖,一个月也就赚二两银子。
摊子还被他们砸了,货也被抢了哪有一两银子报官?
只能捏着鼻子忍下。”
没说的是,从此他就搬离薛林的街上,到了宋焰的街上。
“我也是。原本我家有间祖传的铺子。”另外一个人悲愤道:“就因为薛林觉得我家铺子位置好,强行租用。
说是租,一年租金一两银子,这何抢有何异?
我也去巡检司报过案,每次都是一两银子的报官费,我足足交够了一百两,巡检司才肯立案。
但,只是立案,却迟迟不给解决。
小人咽不下这口气,变卖家当,托关系找人告到府尹面前。
府尹却说那租契是小人和薛林自愿签署,上面有我的签字画押,他们也没办法。
我们家的铺子在云城最好的地段,足足有三层楼还有一个大院子,怎么可能一年一两租金,且一签三十年呢?!
我倾家荡产没能换来一个公平,只能被迫风餐露宿。幸得宋焰宋东家收留,给他在店里帮工。”
“我也作证!我的铺子被砸,去告官也是被要一两银子。前后交了几十两银子,结果巡检司的人来说,我破坏了案发现场,没办法查验。
还让支付巡检司的误工费以及破坏现场的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