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地对秦烛芮嘱咐道:“回府记得多陪陪你爹娘,看看你弟弟。他们几年不见你也是想得打紧。”
“你爹毕竟是长辈,说什么不中听的你就受着。他也是关心你。”
“还有你这个做姐姐的,那是你嫡亲弟弟,出生一两年了你也没好好见过,不像话了。”
……
“知道了知道了。”秦烛芮敷衍地摆了摆手,吹了声口哨,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
在街上招猫逗狗了一会,秦烛芮无聊叼了根草,瞧着高大的府门,她眼珠子一转,狗狗祟祟地从墙上翻了过去,直接溜进后院。
花团锦簇的花园里,两三岁的孩童踉跄地追着蝴蝶,身旁跟着一群小心翼翼的侍女。
秦烛芮就这么撑着脑袋瞧着脚底下的孩童许久,无聊地鼓了鼓嘴巴。这么无聊的游戏居然玩了那么久。
这么想着,她悄然跳到一旁的树上,算准时机,在孩童途经时,倒挂金钩,突然露出一个脑袋,搞怪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哇哇哇,哇哇哇,震天的哭喊声从孩童嘴里吐出,身旁的侍女刚想训斥,就看秦烛芮心虚地从树上跳下来,话都不敢对秦烛芮说一句,小心翼翼地哄着孩童。
一听到动静就焦急跑过来的妇人见状,呵斥道:“秦烛芮,刚从战场回来,别吓你弟弟。”
“娘,您可别冤枉了我,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不惊吓。”
“刚回来就为了这个小东西训斥我,娘您变了。”秦烛芮小声嘟囔了几句,瞧着还在哇哇大哭的孩童,喋喋不休的妇人。
她也不纠结。拎起孩童就往府外跑,兴致冲冲的声音在空中飘散。
“娘您就别操心了。我去去就回。走,府里有什么好玩的,姐姐带你出去玩。”
妇人见秦烛芮撒欢的背影,到底没有派人去追。
将军的嫡子就有三个,更不用说那些庶子了。她的夫君虽为长子,嘴笨才浅,其实并不讨将军喜欢。只是遵照着长幼尊卑立他为嗣子。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芮儿出生。许是将军的第一个孙辈,芮儿抓周的时候又紧紧抱着将军不放手。
芮儿就被将军接到身边亲自教导,衣食住行皆由将军插手,连她们这些做爹娘的都没有教导的机会。
随着芮儿逐渐长大,崭露头角,夫君的地位竟逐渐稳固了下来。毕竟有个将军宠幸至极,锋芒几乎掩盖所有他子嗣的闺女。
原来将军竟是这般的喜欢嫡子女,他们一合计,若是再生下个嫡孙,岂不是更受将军宠爱。
于是,他们就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了多年,终于有了钰儿。虽说将军没有如芮儿那般看重钰儿,但她的夫君对这个期待多年的嫡子喜爱至极,手把手教养着。
她看夫君偏房里的那群贱人还敢对她不敬,还敢明里暗里嘲讽她生不出男嗣吗。
有芮儿和夫君的保驾护航,钰儿哪怕年纪比那群庶子小上一轮,地位照样稳固如山,未来定能继承将军的衣钵。
三年几十场战役,场场皆胜,并无一败,所过之处宛若天降神兵,所向披靡。
秦大洪用着秦烛芮这把锋利听话的刀,迅速处理掉了四周雄起的奸雄,成为了盘踞在皇朝上的一大势力。
哪知短时间的大动作瞬间吸引了长公主殿下的注意。
一纸诏书,强硬地拍在了秦大洪的桌子上。
送他的嫡孙入京做质子,以保证他对皇朝的忠诚。若不然就兵临城下,亲取首级。
长公主要收拾压制皇朝里的全部反派势力不容易,但若是集中精力对付其中一个,还得绰绰有余的。
她可是坑死十万外族于城外的长公主华筝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了,她代表的是皇帝,他不能在这种还没撕破脸的时候就落下谋逆犯上的罪名。
秦烛芮怒火中烧,铿锵跪地高声请战道:“将军,我与她打,胜负难定,还请将军容后再议。”
秦大洪的脸色难看极了,他闭上眼睛刚想流泪答应。
就见他的大儿和媳妇闯入军营,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哭求着。
“爹,钰儿还这么小,他去不了皇城,也不能去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那华筝的妖名,钰儿一去定会没命的。”
“将军,妾身就这么一个男嗣啊,若是去了岂不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没法活了。求将军开恩,求将军开恩啊。”
清脆的磕头声响彻在整个营帐,秦烛芮望了眼依旧闭上眼睛的秦大洪,上前刚想把两人扶起来,就见她爹瞧见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紧紧地握住秦烛芮的衣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