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故意的。”

“什么？”

“皇上怎么可能几杯酒就告诉我圣旨的事情？他先前那样防备，我虽脸像纯元皇后，却是个不合格的赝品，能把他迷了心智，我是不信的。”

“乌雅成璧，她口口声声为了家族荣耀，实际上却比谁都要自私！她眼里看得见的只有她自己！就算从前与皇上分别了几年，若她真心修复母子关系，会是什么难事吗？”

“‘为了家族荣耀’？皇上对她如此疏离厌恶，难道不是因为她自作自受吗？我入宫这几年都能看出来，但凡她是真心在意皇上，皇上都不至于对乌雅氏如此冷漠！这就算了，便是临死前，她还要再给乌雅氏狠狠插上一刀！”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我何必兵行险招？早在与四阿哥合谋陷害六贝子的时候，我的退路就已经被彻底斩断了，既然没有事成，你会查不到吗？你会放过我吗？”

沈眉庄冷笑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放手去赌一把？反正我这一生早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事成我便是乌雅氏的功臣，是我阿玛的骄傲，是大清的太后！事败也不过是一死，我的阿玛额娘都得陪我去死，就连那两个无用的哥哥也是一样的，谁还在意我有没有价值？！”

“哈哈哈哈哈哈......我甚至还能借此带走乌雅氏那几支烂透了的分支！什么族长、什么族老，不过是一群不劳而获，只会靠女人求出路的蛀虫！没了他们在头上压着，乌雅氏那些争气的子侄才能有出头的机会，乌雅氏的荣耀，我不就也出力了吗？”

她笑着看向沈眉庄：“事情成败与否，与我都是好事啊，我为什么不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