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芷吐血昏迷,祁殇又为他施了一次针,时间便耽搁得久了些,高淦在大堂已经喝完了一整壶茶。?s.y!w′x¢s¨.!c!o+m-
台上的说书人已经下台,这会儿又换了艺人弹唱,高淦抬眼瞧了眼楼梯连接二楼的地方,本就板着的脸更冷了。
他捻了捻指尖,沉吟片刻,而后起身握着刀向二楼走去。
二楼最里间包厢,祁殇收了针,苗齐白站在软榻前满目担忧。
夏清正用手帕帮白芷擦之前吐血时沾在唇角和衣襟上的血。
祁殇收好东西提着药箱过来,将一个小瓷瓶放到软榻旁,对夏清道,“上回给白芷的药应该吃得差不多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回头转交给他。”
“这药能够温养身体,对心脉同样有温养效果,他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明白。”夏清将瓷瓶收进怀中,对祁殇颔首。
拓跋烈牵住苗齐白的手,看向他的眉眼皆是温柔,“今日耽搁的时间长了些,楼下的人怕是会起疑,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找机会带你来见他,好不好?”
苗齐白不放心白芷,但他也清楚此刻不是留下来照顾他的好时机,只能点点头,正要拜托夏清辛苦些照顾白芷,刚开口,门外却骤然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夏清公子,九皇子,咱们今日出来的时间有些长,该回去了。”
夏清与祁殇对视一眼,随后往门口走去。=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祁殇则牵着苗齐白打开博物架后的暗道走了进去。
走到门口,高淦又敲起了门。
夏清回头看了眼,确认那两人已经离开,屋中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打开了房门。
“夏清公子。”高淦向夏清行了礼,又抬眼越过他向屋中看去,那双浓郁的剑眉紧皱着,“九皇子怎么没出来?可是出了何事?”
“是出了点问题。”夏清点点头,面上带着些担忧,说道,“我正要找你呢!”
这高淦是拓跋烈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疑心病可不比拓跋烈差。
不等高淦再问情况,夏清又说道,“你可知殿下何时回来?”
高淦搜索的目光落在夏清身后的屋中扫过,但因为门没有完全打开,他并不能看到屋中全貌。
将能看到的地方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高淦这才看向夏清回应,“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最快也要七八日才能到。”
“夏清公子有何事需要找殿下?若是着急,不妨告诉属下,属下或许也能为您解决一二。”
哪知夏清却是叹息着摇摇头,“你怕是帮不上忙。”
他侧了侧身,让高淦进了包厢,一边引着他往屏风后的软榻走去,一边说道,“是九皇子有些不好。”
“刚才我们听完说书,正打算喝完茶就回去,哪知九皇子正在这时忽觉心口疼痛,也不等我叫人,他便吐出一口血后昏了过去。.g¨u`g_e?b.o?o·k?.,c_o?m.”
“我好不容易将他扶到软榻上,正要下楼去找你,哪知你就上来了。”
“你快来看看,九皇子这是怎么了?”
高淦已经跟着夏清走到了屏风后,一眼便见到了软榻上脸色苍白,鬓发被汗湿的白芷
那双本就皱起的眉毛此刻都快挤成一团了。
他目光在白芷衣襟上的血迹上停顿了一瞬,随即收起视线上前,两指搭在了白芷脖颈上的脉搏上。
脉搏跳动很弱,这让高淦的心也猛地往下一沉。
高淦不会医术,但他知道这位九皇子拥有黄金帝蛊血,一般情况下是死不了的,所以倒也不担心他突然就死了。
他只是觉得奇怪,虽然白芷被他家殿下下了绝情蛊,但那蛊只会摧毁他的七情六欲并不伤身,加之前段时间得紫金赤练王蛇的毒液淬体,他就是底子再弱也不能弱到这个程度啊?
更别说这段时日他教白芷剑法招式,也是为了让他更好地运转体内内力,如此对他的身体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怎么会突然就吐血昏迷,脉搏还虚弱成这个样子?
他瞥了眼旁边的夏清,见他满眼担忧急得都快哭了,心中疑虑一顿,便也打消了刚升起的那点怀疑的念头。
这夏清跟在他家殿下身边多年,对殿下也算真心,他知道白芷对殿下的计划有用,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