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朔今日一回来就发难,让他没有丝毫防备。
突然,他眼珠子一转,大声喊道:“大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如今这般对待我们,就不怕大伯在天有灵怪罪你吗?还有我父亲和三叔,他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托你好好照顾我们。可你呢?你就是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们的?你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吗?”
权景朔听对方提及父亲,身躯不由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然而,这抹脆弱仅仅维持了一瞬,他眼神很快便重新变得坚定,“若非因为父亲,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站在我将军府里叫嚣?你们身为权家子孙,却通敌叛国,卖主求荣,此等行径,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那些在凉州城浴血奋战、誓死守卫家国的将士们?又如何对得起在此次北戎人抢掠中无辜牺牲的凉州城百姓?他们的血,绝不能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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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权景朔从袖中抽出另外两封家书,毫不留情地甩在他们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鄙夷至极的冷笑,“至于二叔和三叔那儿,哼,他们让你们前来,本就不欲让你们上战场,不过是想着大树底下好乘凉,让你们来这里混个前程罢了。却不知,尔等竟有如此野心,竟想伺机取大树而代之!也不想想,你们有没有那份能耐,能不能担得起这幅重担!”
权景强和权景利一听,原本因被当众揭露心思而心虚的脸,此刻更是涨得通红。
权景强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率先怒声反驳:“你胡说,父亲和三叔送我们前来,明明就是嘱咐我们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
权景利则一把抓住飘到他脚边的信纸,展开一看,越看越不可置信,一边后退,一边摇头,“母亲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对,一定是搞错了……”
他手指用力捏着信纸,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体。
可那分明是父亲的笔迹,与母亲嘱咐他的完全不同。
信上的内容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
权景利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得不可置信,瞳孔急剧收缩,好似看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
父亲和二叔怎么会在信中暗示大堂哥,不要让他们上战场呢?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母送他们来凉州城时,当时父亲和二叔站在府门口,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们:“此次前往凉州,一定要好好地建功立业……”
那殷切的目光,鼓舞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可如今这信中的内容,却与之前的叮嘱大相径庭。
这其中的反差,如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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