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汝贤带着芒砀营从汴河水路之上,到了洪泽湖,转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至苏州!
朱汝贤站在船头,迎着扑面而来的劲风,衣袂猎猎作响。!l~a\n^l^a*n`x^s...c!o+m~
身旁,芒砀营的将士们经过禁军整顿之后,军容虽是到了能看的地步,但是距离整齐有序,还是有些距离,一个个站在甲板上,相互低着头互相说着小话,
船只沿着汴河水路,劈开层层波浪,一路前行,在经过芒砀山区域的时候,各位将领都在说着旧事。
只是芒砀营的都指挥使宋清,面色阴沉,看着芒砀山方向,尤其是看着那些飘扬的旗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们一路顺利抵达洪泽湖,其中也未见到什么水匪。
朱汝贤望着这片浩渺的水域,心中感慨万千,随即指挥船队转向京杭大运河。
大运河上,千帆竞渡,热闹非凡。
朱汝贤的船队在众多船只中显得格外醒目。
芒砀营的将士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丝毫不敢懈怠。
随着船队南下,两岸的景色逐渐变换,从北方的雄浑壮阔,渐渐过渡到江南的温婉秀丽。\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终于,他们一路顺利来到了苏州。
这些北地大汉一踏入苏州,就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简首不够用。
苏州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充满了新奇与诱惑。
岸边绣楼上,身姿婀娜的女子笑意盈盈地招手揽客,她们眉眼含情,朱唇轻启,吴侬软语如黄莺出谷,婉转娇柔,那细腻软糯的腔调,让北地大汉们骨头都快酥了几分。
汉子们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时不时抬头张望,目光被那些女子的一颦一笑紧紧吸引。
而那河面上的花船,更是热闹非凡。
花船上莺莺燕燕的姑娘们,身着色彩斑斓的大袖霓裳,或抚琴弄弦,或轻歌曼舞。
琴音袅袅,歌声悠扬,伴随着阵阵脂粉香气,顺着微风飘散开来。
这些平日里在北方舞刀弄剑、习惯了粗犷生活的汉子,何曾见过这般旖旎景象,一个个忍不住左顾右盼,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惊叹,有的甚至看得入了神,脚步都挪不动了。
朱汝贤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若不尽快约束这些带着匪气的将士,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x\4/0\0?t!x·t*.?c`o,m′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忘了咱们此来的目的!”
这一声厉喝,将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回过神来,收起了那副痴迷的模样,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与庄重。
但即便如此,仍有个别将士偷偷地瞥上几眼,眼神中满是不舍。
大营之内,朱汝贤面色凝重,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宋清,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宋都指挥,这兵卒可一定要看好,这苏州可不比其他地方,繁华奢靡且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得罪了谁,这天高皇帝远,出了问题……难办啊!”
“怎么?凭着参军朱家的势力,也护不住?”宋清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隐隐透着几分不羁。
朱汝贤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宋都指挥,咱花了钱,费了粮,走了童贯童枢密的门路,可不是请你们来苏州当大爷的!这些兵卒,可不能因一时的放纵,坏了大事!苏州这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麻烦,到时候,就算是我朱家,也未必能兜得住。”
他紧紧盯着宋清,希望对方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宋清见朱汝贤如此严肃,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朱参军放心,我定会约束好手下将士。只是,咱们一路奔波至此,弟兄们也着实辛苦,适当放松放松,想来也无妨。”
朱汝贤轻叹一口气,说道:“放松自然可以,但得有个度。那些女子和酒肉宴席,我皆可安排,但是,你我都清楚,江南之事,在于方腊叛军,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宋清点了点头,“朱参军所言极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传令,让弟兄们都收敛些。”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去安排约束将士之事,朱汝贤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心中默默祈祷这些兵卒的平叛之行能够顺利。
公审孔家,这一消息如同惊雷般在大宋境内炸响,其传播速度之快、影响范围之广,远非朱汝贤率领芒砀营入苏州一事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