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
这样的一副画卷,不是应该保存在漠北王庭吗?
为何它会流落出来?
甚至还有人专门为了这一幅画卷制作仿品?
这岂不是意味着。
他阳平侯林忠身怀漠北血脉的秘密。
已经开始在东北一隅传播了吗?
想到这儿。
阳平侯林忠深吸一口气,连忙将那份画卷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而后他冲着杨宁双手一拱道:“还望殿下听老夫解释,这幅画卷上的内容,乃是当年”
“哎!”
见阳平侯林忠要开始解释,杨宁便猛地大手一挥。
直接厉声制止了阳平侯林忠。
“阳平侯何须多言?本王信你!”
杨宁嘴角一挑,眼神中陡然生出了几分得逞之色。
阳平侯林忠闻言,则是没有半点安心。
反而是露出了一副肉眼可见的忐忑之色。
“殿下若是真信得过本侯,何必用这份差事来难为本侯呢?”
阳平侯林忠听罢,也是在脸上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皮笑肉不笑的冲杨宁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份差事怎么是为难阳平侯呢?”
杨宁说着,竟缓步走到了阳平侯林忠的身旁。
杨宁俯下身子,再次拿起酒壶,为阳平侯林忠的酒盅内斟满了酒。
紧接着。
杨宁缓缓开口说道:“这份差事,是本王经过深思之后,觉得只有阳平侯能胜任,所以才打算让阳平侯来做的。
莫非,是阳平侯觉得本王有意害你不成?”
此话一出。
阳平侯林忠登时双手一拱。
眼神中闪出了几分诚恳之色:
“殿下自然不会害本侯,本侯只是觉得,此事实在是太难办了。”
“明白了。”
杨宁见如此,便拍了拍手。
紧接着,两个小家丁捧着一个脑袋大小的黑木盒子。
径直走到了杨宁面前。
杨宁双指轻点。
两个小家丁心领神会的将那个黑木盒子,径直放在了桌子上。
旋即。
杨宁深吸一口气,大手按在那黑木盒子上。
轻声说道:“原来是本王拿出的诚意不够啊,阳平侯,本王是真的想和你穿一条裤子。
东北富饶、沃野千里,本王只是想分一杯羹。
若是那幅画卷的诚意不够。
本王再加上一个筹码如何呢?”
杨宁说罢。
便将按在黑木盒子上的大手抽了出去。
阳平侯林忠见状,则是缓缓将那黑木盒子拿到了自己面前。
下一秒。
阳平侯林忠猛地掀开那带有丝丝腥臭味的黑木盒子。
一只翅膀被鲜血染红,爪子处尚且绑着一个小竹筒。
浑身白羽都被泥土侵蚀的白色信鸽。
赫然出现在了阳平侯林忠的眼前!
而阳平侯林忠也是一眼就认出了!
这只信鸽,正是顺天府封城那天。
辽东城内的内应和自己的往来情报的信鸽!
只是。
这只信鸽应该已经被他的亲卫家丁,埋到了后院才对。
怎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他这阳平侯府内也出现了燕王的内鬼?
“咕咚!”
想到这儿。
阳平侯林忠猛地咽了咽口水。
眼神中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奈之色。
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肉眼可见的慌乱与紧张。
在这只信鸽出现之前。
阳平侯林忠一直以为,自己的算计应当是在第三层。
而杨宁不过是一个在第二层,且运气颇丰的愣头青。
可现在看来。
这燕王杨宁绝不像是京城大员说的那般憨傻。
这燕王杨宁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
“殿下,本侯就算赔上自己的名誉,最多也只能再为殿下筹措八十万两的军费了!”
阳平侯林忠尚不等杨宁开口质问。
便猛地将那黑木盒子叩了起来。
而后双手一拱,眼神极为坚毅的说道、
“八十万两军费,尚且马马虎虎吧。”
杨宁深吸一口气,若有所图的也将手按在了那黑木盒子上。
而后眼神犀利的说道:“军费只能如此,本王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