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王听闻,这东北边陲尚有两座铸剑坊、一座战马司是在阳平侯名下管辖的。
大战在即,还望阳平侯能舍小家为大家。
将一座战马司,一座铸剑坊拿出,作为战时军备!”
此话一出。
阳平侯林忠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眼神中更是生出了几分狐疑之色。
身为东北边关唯一的侯爵。
在燕王杨宁到来之前。
他阳平侯林忠完全可以说是这东北平原的一个土皇帝。
他手中不光是有战马司、铸剑坊。
甚至就连东北的三座公家私塾,都是他阳平侯林忠一手操办起来的。
有一个算一个。
这些坊司全都他阳平侯林忠积少成多,一点一点堆积出来的成绩。
可现在。
这些成绩,这些能够作为阳平侯林忠纵横东北的家底。
却要成了限制他自己的一把双刃剑。
若是不去割舍这一座铸剑坊和一座战马司。
燕王杨宁定然会对他这个阳平侯生出疑心。
就凭现在燕王杨宁手中所掌握的情报来看。
一旦燕王杨宁真的摸到了些关键情报。
他这个阳平侯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现在保住脑袋的关键。
在于燕王杨宁的真实意图。
倘若燕王杨宁想要的,真的只是与他这个东北地头蛇相互合作敛财。
那一切都好说。
怕的就怕在。
这燕王杨宁想要的。
并非是求财。
而是要命!
“既然如此,老夫便赠人玫瑰,这两座坊司老夫回府之后,就派人将令牌与地契给殿下送来。”
阳平侯林忠眉眼一缓,眼神中陡然生出了几分释然之色。
这个决策看上去是他思考之后的释然决定。
但实际上却是阳平侯林忠不得不做的。
即便是这个决策有着几分割肉之痛。
但阳平侯林忠想要暂且稳住杨宁。
就必须做出如此决策。
“阳平侯果然是国之栋梁啊,两座坊司说给就给。”
杨宁见状,嘴角明显生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紧接着,杨宁大手一挥。
直接将挂在一旁衣架上的黑色蟒袍披在了身上。
旋即。
杨宁便倏地起身,而后拍了拍阳平侯林忠的肩膀说道:
“这桌宴席阳平侯你慢慢享用,本王尚有要事去办,失陪了、”
说罢。
杨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燕王府大院。
而才刚避而不见的那群家丁亲卫。
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阳平侯林忠。
场面一时间无比诡异。
阳平侯林忠见状,也是咽了咽口水。
将那黑木盒子和画卷揽入怀中。
只是将酒盅内仅剩的一点黄酒喝下。
而后便紧随杨宁的步伐,缓步离开了燕王府的主院。
当晚。
阳平侯府内。
上百个亲卫家丁全都赤膊上身。
跪在零下的寒风中。
这群亲卫家丁冻得瑟瑟发抖。
其所跪之处,更是被一圈圈水渍侵染。
“怎么干了?再给本侯打水,浇水!”
阳平侯林忠坐在摇椅之上,语气中满是狠厉:“本侯平日里对你们不好吗?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狗,居然敢暗通燕王?
燕王在这东北待个三五年就要回京了。
到时候本侯倒是要看看,谁能保住你们!”
众亲卫家丁跪在地上。
冻得浑身发白。
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半句。
只因他们都很清楚阳平侯林忠的为人——
一个狠辣的笑面虎。
惹怒了阳平侯林忠。
就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侯爷,井水快见底了,眼瞅着要黑天了,不然小的派人去城外买几担水来?”
侯府管家一脸奸笑的凑到了阳平侯林忠的眼前。
“井水......快见底了?”
阳平侯林忠眼神一闪,猛地开口问到。
“侯爷莫急,小人这就派人去买水来。”
侯府管家闻言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