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炙烤着泸州的街巷,蝉鸣聒噪得让人耳膜生疼。¨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麻将馆里,风扇吱呀作响,丁服友将牌重重拍在桌上,眼角余光却始终追随着坐在角落的王光敏。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退休工人,手指抚过茶杯的动作都带着别样的优雅,当他抬眼与她对视时,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瞬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另一边,罗玉琴坐在茶馆的竹椅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香烟,袅袅青烟在她精致的妆容前缭绕。她早听闻丈夫陈刚和保姆丁服友的丑事,但当亲眼撞见王光敏搂着丁服友从宾馆里出来的那一刻,所有的隐忍都化作了滔天的怒火。
“你个不要脸的!”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上前,鞋跟狠狠砸在墙上,瓷片飞溅,“我要让你和你的野种都消失!” 尖锐的话语如利箭般射向丁服友,后者吓得脸色惨白,本能地缩在陈刚怀里,指甲深深掐进对方后背,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王光敏却像个痴迷玩火的孩子,享受着被两个女人争夺的快感。他温柔地抚摸着丁服友的头发,轻声安慰着 “别怕”,转头又在罗玉琴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承诺着只爱她一人。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却不知早己在两个女人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那个惊雷炸响的夜晚,暴雨倾盆而下,雨水拍打着窗户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丁服友蜷缩在陈刚的怀里,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她要杀了我和孩子...” 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王光敏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猛地攥住丁服友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交给我,我来解决她。” 这句话,像一道催命符,为这场悲剧拉开了序幕。
2010 年 5 月 24 日,竹林里的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一丝风也没有。王光敏握着手机的手沁满冷汗,电话那头罗玉琴娇嗔的声音传来:“老地方见?” 他强压下内心的紧张,挤出一丝笑意:“等你。” 挂断电话,他颤抖着从床底摸出锤子,锤柄上还缠着丁服友送的红绳,那原本象征平安的红绳,此刻却透着诡异的气息。
当罗玉琴踩着细高跟走进竹林,裙摆扫过带刺的灌木,发出 “沙沙” 的声响。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沉浸在即将与情人幽会的喜悦中。王光敏猛地从背后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脖颈,指尖却在背包里摸索着那把致命的锤子。“你弄疼我了...”
罗玉琴的抗议还没说完,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剧痛。第一锤下去,温热的鲜血溅在翠绿的竹叶上,像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王光敏双眼通红,仿佛被恶魔附身,第二锤、第三锤... 罗玉琴的身体瘫软如泥,发间那把银梳子应声断裂,散落在血泊中。
王光敏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与后悔。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但此刻己没有回头路,他慌乱地折断带叶的竹枝,疯狂地掩埋尸体。腐叶沾满血迹,他顾不上恶心,又扯下罗玉琴的裤子和鞋子。逃跑时,他一脚踩进泥坑,裤脚沾满腥臭的泥浆,狼狈不堪。
在粪池边,他将手机狠狠踩在脚下,看着零件沉入墨绿色的污水中,突然想起罗玉琴笑起来时露出的虎牙,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西双版纳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水,泼洒在曼听路坑洼的石板路上。王光敏蜷缩在烧烤摊的塑料凳上,竹制烤架腾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却掩不住眼底挥之不去的惊惧。蝉鸣在橡胶树间此起彼伏,傣家老板娘用方言招呼着客人,他却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仿佛有人在胸腔里擂鼓。
自从逃到这个边境小镇,他便过上了昼伏夜出的生活。白天躲在廉价旅社发霉的房间里,盯着天花板上蠕动的蟑螂发呆;夜晚则混在夜市的人群中,机械地咀嚼着烤串,孜然的辛辣呛得眼睛发酸,却怎么也盖不住记忆中那股铁锈味——罗玉琴的血溅在竹叶上的味道。他不敢照镜子,怕看见自己眼底的血丝,更怕看见那个被欲望和恐惧吞噬的自己。
某个湿热的傍晚,夕阳将天边染成诡异的绛紫色。王光敏刚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烤鱿鱼,突然感觉手腕一紧,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让他浑身血液凝固。云南警方的侦查员扣着手铐,用普通话宣读着逮捕令,周围摊主们惊惶的目光如芒在背。
他被押上警车时,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国境线,那里有棕榈树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嘲笑他愚蠢的逃亡计划。丁服友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等事情过去我们远走高飞..."她当时眼里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