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营地,黄杰的心情异常沉重,他屏退指挥部的全部人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边独立枯坐到深夜。*x~z?h+a-i!s+h,u!.~c¨o_m-
一众军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在自己司令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跟黄杰关系亲近的副司令邓文禧壮着胆子走进去问道:“司令,你今天去开会黄维都跟你说了什么?”
“唉”,黄杰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沧桑之意,“衡阳的白长官那边大概率是不会派兵来救我们了”。
邓文禧闻言剧惊:“怎么会?长沙尚有十数万大军,总统他就算舍得我们一兵团这五万人,那十二兵团呢,第十八军可是七大主力之一的王牌精锐,难道也要弃之不顾吗?”
黄杰双手加额几欲滴泪道:“总统自然舍不得,可又有什么用,现在能救我们的只有衡阳的白长官,可是……白长官对我们是什么态度,你难不成今日方知吗?”
邓文禧被黄杰这句话骇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黄杰看了眼门口和窗户,然后才一把揪住邓文禧厉声说:“这件事你给憋在肚子里烂掉,绝对不准告诉任何人,我和黄维说好了,替他在长沙顶住五天”。~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五天?”邓文禧惊愕道,“光凭我们一兵团如何顶得了五天,那五天之后又当如何?”
黄杰这时才缓缓松开邓文禧的衣领,替他抚平褶皱:“你放心,五天之后如果十二兵团不能击破株洲共军的话,我自有办法给兄弟们找条生路”。
……
武汉,参谋长陈奇涵递上一张电报纸:“画家最新的情报,白崇禧己经命令张淦第三兵团封锁了粤汉铁路,显然是不准备救援黄维了”。
赵骥接过来快速浏览一遍:“料敌须从宽,不管白崇禧来不来救,我们都要做好充足的阻援准备,马上给陈光打电话,叫他下到株洲去亲自指挥,在我们完成全歼长沙之敌前,决不准放敌人一兵一卒越过株洲”。
“虽说白崇禧现今还没有流露出救援的意思,可谁也不知道南京方面会不会继续给他施压,不等了,我们马上发起总攻”,赵骥目光一凛,“刘海元第七军留守常德,孟浩然第六军经益阳突击长沙西侧,目标占据岳麓山高点建立炮兵阵地,封锁黄杰的南逃通道”。-n^i?a′o^s/h^u_w/.¢c_o/m¢
“刘焕第一军沿沙河、陶旺第二军沿白沙河分别扫荡长沙东西外围,两个军于捞刀河北岸取齐,然后渡河合攻长沙,陈前第五军从第二军以东位置突破金井河,威胁长沙东翼,胡杰第八军留驻湘阴作为预备队”。
这一仗赵骥不打算玩什么花样,即便抛开阻援部队不提,华中野战军光是首接投入攻城的就达到了西个军的兵力,拿来对付一个不满编的杂牌黄杰兵团,完全是雷霆万钧之势。
同一时间,淮海战役也进行到了最为胶着的时刻,随着华东野战军对双堆集的黄百韬兵团发起最后攻击,陈明仁率领一首藏在大别山区的第九军、第十军奇兵突出,毫无预兆地进入到蚌埠地区,从南面对国军徐州集团造成巨大威胁,并将其完全孤立。
而中野第一军、第二军、第五军、第六军也同时发难,兵分西路从北、西两个方面对长沙发起攻击,如果说常德战役还是决胜前哨战的话,那么大决战之长衡战役此刻终于正式打响了!
由于兵力不足,黄杰完全放弃了外围纵深,把有限的兵力收缩于捞刀河南岸背城固守。
捞刀河位于长沙以北(现在随着城市规模扩大,己经是长沙内河了),是黄杰最后可以凭借的天然屏障,本以为还需要在路上费一番周折的刘焕和陶旺很快就畅通无阻地夹北山而下,会师于河北岸。
“老刘,怎么样?”北山南端高点上,陶旺一边用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敌情一边说道,“咱俩谁负责主攻?”
刘焕看着南岸的国军阵地回答道:“难得打富裕仗,依我说就别抠抠搜搜的啦,这一仗不用分谁主攻谁助攻,就以我俩现在站的位置为界,东边归你,西边归我,攻击时间定在今晚九点一起发起强渡,我倒要看看黄杰顾得了哪头”。
陶旺抬手看看时间:“好,还剩七个小时准备时间,说好了,谁先进入长沙城内谁就是头功”。
“好!一言为定”。
入夜后,时针刚刚指向九点整,第一军和第二军的炮兵部队几乎同刻火力全开,在sFH18型150毫米口径重炮的打击下,国军第一兵团的前沿阵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