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冒险,就是这个道理,懂了吗?”
楚辞似懂非懂的轻点脑袋,又抬手打了个手势,“那不回沙坑县去了,黄叶怎么办?”这会儿日头高升,按那老头所说,黄叶起码已经被抓走一天一夜了,这一天将人藏在哪里不好藏呢?他们只有三人,在陌生的县城找黄叶不亚于大海捞针,车里这两人也不见得会告诉他们真话。更何况,孟晚回望上了大路后依稀可见的破旧城门——他并不信任沙坑县知县。回去的路上孟晚让雪生绕了绕小路,快回赫山县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可以张口说话了,普通人罢了,又不是专业训练过的探子。威胁恐吓一下,基本上就开始往外倒话。“我们兄弟俩因为在家不务正业,所以专门调戏十里八乡的漂亮女娘或哥儿……”孟晚顺手从筐里拿了个小橘子,剥开后掰了两瓣放入口中,被橘子汁水润透的唇毫不留情的说了句,“雪生,把他们俩的手指各掰断一只。”甚至都没给两人反应的时间,雪生出手利落的将二人手指折断,“咔哧”两声脆响后是两声惨叫。“啊!”“别,啊!”像刚才这两人往楚辞身上扔橘皮戏耍他们一样,孟晚也将橘皮砸在了他们冷汗淋漓的苍白面孔上,“现在在重新说一次,你二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j+j·w\x¨c¨.,i¨n^f-o.”“我叫三荆,他叫马瑜,我们是沙坑县本地人。”十指连心,三荆疼的汗水直流,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本县人?”孟晚哼了一声,“你说你是矿山旁边村子里的人我信,说自己是本县人,我就不信了。”楚辞不解,这二者为何如此矛盾?马瑜慌道:“我们不懂您说的意思,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但真的只是口中花花两句,并没想着真的冒犯你们。”孟晚闲的没事,最喜欢看人被一点点揭穿的无措感了,他语气轻飘的扔出大雷,“你们和崇哥,包括那位陈伯,乃至整个村子里的人,曾经都是锡矿上的苦役吧?”马瑜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认识崇哥,知道我们……”三荆打断他的话,嗓音阴郁,“你们那时候就在村子里,听到了陈伯和我们说的话!”孟晚脸色不变,“是又怎么样?我如今已经知道你们是一个村子的,都曾经服过苦役,可能来自岭南境内,也可能又更远的被发配至岭南。而今怕不是全村都干着略卖人口的黑买卖,行径如此嚣张,难道就不怕被人逮到?”孟晚似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拦住自己,刚开始有些害怕,想着要将橘子卖出去才强忍着胆怯回话,“我夫家是黑叶县的,家里有人犯了事被发配到沙坑县挖矿,我和弟弟一是为了过来看他,二是顺便将家里的橘子卖卖。”他微低着头,不敢与他们正面对视,漂亮的桃花眼要抬不抬地扫视三荆二人。姿态清纯、五官绮丽、神态勾人,段位不知比荷娘高超多少。哪怕是经手的哥儿女娘无数,三荆也不免咽了咽口水,另一人比他强些,想着黑叶县的,还真是陈伯任差了人。“卖橘子?就这么两筐吗?”那人问道。孟晚温声回道:“这会儿没带太多,我们兄弟二人在县城里卖了一些,大哥可以尝尝我家的橘子,若是好吃随我们回乡现摘可是可以的。”两人确定了他身份寻常,接过他手中的橘子吃着吃着突然怪笑起来。本来他们二人坏事做多了,自带一股子流氓味,这一笑就更不像是个好人了。另一人把吃完的橘子皮砸到一直不吭声的楚辞身上,“你家这橘子有股怪味啊!”孟晚护在楚辞身前,诺诺的解释:“这两筐都是我仔细挑选,不可能不甜的。”三荆看着楚辞与成年男子相仿的身高,歪着嘴说:“他是你弟弟?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不会是你夫家的小叔子吧,和小叔子一起外出?啧啧……”孟晚看着后方逐渐逼近的雪生,突然换了副嘴脸,胆怯闪躲的眸子转厉,冷声喝道:“他确实不是我弟弟,是……你爷爷!”三荆两人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张嘴就要破口大骂,结果脊背忽然窜上来一阵酥麻感,双脚双手都不听使唤,软绵绵的跪躺在了地上。孟晚从一旁捡了根长长的棍子,往那两人的脸上戳了几下。见他们眼神恼怒但面色麻木没有表情,身上动也不动一下,像是已经任人宰割的样子,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又用长棍往他们身下使劲捅了几下,见他们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恼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还是没动,这才真正的松懈下来。雪生和楚辞见此将脑袋扭向旁处。上脚就踩在了三荆下三路上,“昨天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发色微浅的小哥儿?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