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爷不是捐了个员外郎吗?再说他们家在当地家大势大,我听说连曾知府刚到西梧府的时候都……”杜夫郎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才接着说:“曾知府对他家也是十分客气的,更别说我家这样的小门小户。”
孟晚有些意外,看来杜通判是做了准备的,才来几天,竟然打探了这么多的消息。他跟杜夫郎又聊了聊,知道他和杜通判是从湖州被调来的。先前杜通判是湖州知县,在当地就是得罪了乡绅,三年间在任上是举步维艰。所以被调到西梧府后是做足了准备,就是怕走上老路。孟晚见他言语间还算实在,便说道:“你说你们还没找到住处落脚?我倒是认得两个靠谱的牙子,不若让他们帮你找找?”曾几何时,他和宋亭舟也有过这般窘迫的时候,让聂知遥帮他找房。不,那会他们还不如现在的杜夫郎,当时宋亭舟只是个小小的秀才。“那就多谢孟夫郎了,我确实是头一次张罗这种事。”杜夫郎不好意思的道谢。“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还怕杜夫郎嫌弃我多事呢。”孟晚的场面话说的一向漂亮,不过和杜夫郎攀谈了一会儿,两人关系便亲近不少。对方还说等买了宅子,要请孟晚上门做客。又过了一会儿曾家人带着换好衣裳的鹃娘过来告辞,孟晚出去送人,其他夫人见状也顺势离开。孟晚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前院倒是还剩几桌客人,宋亭舟一时半刻脱不开身。孟晚便到常金花屋里陪她坐着,说起今天的事。“那孩子真是个可怜的。”常金花说的是鹃娘。孟晚“啧”了一声,“是挺可怜,我见曾家人是不怎么重视她的。她身边那两个丫鬟像是今天才随意拨给她的粗使丫鬟,还没有朱颜行事周到。”朱颜刚巧过来添茶,小姑娘被主家夸赞,止不住的嘴角上翘,“对了夫郎,我听了你的吩咐跟上去,但曾家人并不用我伺候。到了客房就将我赶了出来,奴婢只听见里面似乎有责骂声。”还能骂谁,总不会小覃氏骂曾老夫人吧?曾老夫人的样子也不会在旁人家责骂孙媳。那被骂的就只有鹃娘了。常金花皱着眉猜测,“莫不是小覃氏重男轻女?”孟晚调侃着说:“呦,娘你连重男轻女都知道啊?”常金花剜了他一眼,“你再生个,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她又补充一句,“哥儿我也是喜欢的,就是生下来不如阿砚这般自由。”世人对女娘多苛刻,哥儿更甚一分,常金花也懂。孟晚望天望地就是不回话,“哎呀,我出去看看小辞和阿砚去哪儿了。”常金花见他窜出门去,没好气的数落道:“躲什么,我又不是逼着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