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水印。
距离破木门不到五步,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极力压制低沉嘶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沉闷撞击声。
刘铁柱再不犹豫,矮身前冲,用肩头轰然撞向虚掩的木门。
哐当,破门板朝里砸开。
月光从屋顶的大窟窿照下来,落在屋子中央。
刘铁柱端着枪僵立在门口,瞳孔猛然收缩。
血!
地上全是黏新鲜的血。
二虎背朝上趴在这片血泊里,一动也不动。
他右手还死死攥着那把厚背宽刃的剔骨刀,刀刃上沾满了血和碎肉。
另一个汉子仰面倒在二虎身旁,喉咙被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血还在从破开的气管里咕嘟嘟冒着泡,抽搐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眼看是不活了。
这人脸上横过一条狰狞刀疤,正是被二虎拖下水的刀疤脸。
而在二虎背上,赫然趴着一个人。
那人佝偻着,双手死死掐着二虎的脖子,像是正要从背后下口。
听到撞门声,那人猛地扭过头,一双在黑暗中发出幽幽微光的眼睛,正好对上门口的刘铁柱。
惨淡的月光落在那张沾满血污和泥泞的脸上,是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