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赶走,盘点库藏,捞些好处,料想贾敬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贾瑞己经占据着宁府多日,总不能把这笔账算到贾赦头上吧?
“好,那我便往宁府靖难去!”
贾赦猛地一下站将起来。
贾母只觉心累得很。
二儿媳妇出来,她本就不赞同。
局势还不明朗,这般早早出来,实在是太过轻浮浅薄了。
只是王夫人恨意颇重,显然连贾母也一并恨上了。
大儿子呢,又是个见不得银子的主儿。
被这么一撺掇,立马就坐不住了,竟要去宁府抢夺好处。
当真是要去送死……
贾母只得朝着贾赦淡淡说道:“你就不怕瑞儿回来?”
“他回来又能奈我何?他不过是庶子一脉,难道还真能把宁府都交给他不成?”
贾赦心急火燎的,哪还顾得上这许多。
一旁邢夫人也早就急了,连连朝着贾赦使眼色,催他快些去。
这妇人心中只装着两件事,一是依从顺服丈夫贾赦,再就是捞取好处、弄些银子。
除了这两样,别的事一概不管。
贾赦气势汹汹地朝外走去,行至门前,重重地踢了贾琏一脚。
“好囚攮的下流胚子,你老子都要去拼命了,你却在这里发的什么呆?”
贾琏满脸苦涩,也只得站起身来。
只因反应迟缓了些,又被贾赦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嘴巴子,还吩咐他赶忙带着林之孝、周瑞、来旺、李贵等人,将家中健壮的仆人都召集起来,一道去宁国府查抄贾瑞的家产。
贾赦上次抄赖家、吴家都未曾捞着好处。
这一回当真是下了狠心。
戴着墨晶眼镜,威风凛凛地站在荣禧堂外。
待百来名家仆聚集齐全,贾赦叉着腰大声嚷道:“都给老爷我听仔细了,随我去宁府那边抄家,若有什么人胆敢阻拦,就给我往死里揍!”
家仆们哪有像贾赦这般高涨的兴致?
唯有那少数之人兴高采烈的,觉着去宁府抄家能得些好处。
大半之人却都记着贾瑞的厉害。
大老爷这般不知死活地去捋虎须,可莫要连累了他们才好。
贾赦哪会多想这些,此时只顾惦记着宁府的银库,把手一挥,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朝着荣府门外行去。
白花花的银子啊……
我赦大老爷来喽!
…………
…………
神京之内西处火起,喊杀之声传来之后。
隆安帝便带着数位皇子,急忙赶赴慈圣宫中。太上皇脸色极为冷峻。
今夜召林如海、贾瑞前来,皆被隆安帝强行阻拦,又令夏守忠捧着天子信玺前来。
于太上皇而言,此乃极为张狂的悖逆之举。
父子二人一见面,太上皇便怒声说道:“你前来作甚?外面喊打喊杀的,可是你要起兵来取朕的性命?”
隆安帝一照面,面色沉静,然眼中泪珠却滚滚而下。
“这不是父皇安排人来取儿臣性命的吗?儿臣情愿退位成为一位亲王,难道也不可得?”
隆安帝匆匆赶来,实则确有放弃皇位之意。
至少表面上有此心意。
这皇帝当得太过疲累,上受压制,下遭顶撞,实在是难以为继了。
此番当真是太上皇出手欲要废黜他。
军权大半还握于太上皇之手。
隆安帝前来亦是为试探。
太上皇若果真下了狠心……
隆安帝亦自有应对之策。
“这是何话,父子间竟猜疑到如此地步了!”太上皇不快道:“朕传位于你,便是知晓你能成为一位贤明之君,只是你过于急躁,朕偶尔替你松一松劲儿,免得激起军民百姓的逆反之心,那反倒不妙了。朕若不想你好,当初又为何选你继承大统?”
隆安帝嘴角微微抽动……
心下想道,您老人家施展手段令诸位皇子夺嫡,儿子们死的死伤的伤,您老人家又懒得治理朝政,最后只能挑选我这个任劳任怨且身子骨又壮实的……
只是这话自是不好宣之于口,只能叩首说道:“父皇,追缴亏空之事乃是儿臣的决心,莫要怪罪到林如海与贾瑞身上啊。”
太上皇脸色一暗,说道:“此二人,一个是文臣,一个为武将。林如海心思倒是不坏,只是行事过于急切,朕不过是想敲打他一番,好给你磨砺出一个得力的臣子来。至于那贾瑞,不过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