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便能武装出数千精锐兵马。
冲入皇城之内,径奔慈圣宫而去。
迎太上皇驾临大明宫!
宁郡王李玺缓缓抬起右臂……
“不可。”
水溶原本犹疑不定的面容忽而变得坚毅起来。
“不过是贾敬一人罢了!”
那靖难的队伍着实愈来愈近了。
贾敬骑马于前方的身影亦是清晰可辨。
“他不好好在玄真观守着,怎就贸然冲将出来作甚?”
宁郡王咬牙切齿,心中对贾敬己是恨到极处。
玄真观里有潜藏之人手、铠甲、兵器,甚至还暗藏着几门重炮。
本是预备着于关键时刻大派用场的。
如今不过是安排贾敬写封信的差使。
这厮竟发了狂,带着人冲进城来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
“紧闭门户,逆兵前来便以箭射之。”
下令之际,李玺只觉心痛如绞。
贾敬带出之人,皆是他的底牌之一,今日看来,怕是要尽毁了。
…………
…………
“又是一个缩头乌龟。”
不远处贾瑞于暗处瞧着。
宁郡王府与北静王府亦如那些勋贵府邸一般。
门户紧闭。
甲兵登上高处,手持弓弩严阵以待。
远远地以弓弩射那靖难乱兵。
贾瑞亦觉憾然。
老姜头果真是只尾巴毛己白的老狐狸。
宁郡王与北静王二人,定然没有那姜铎思虑深远。
不敢出来,甚至连摆出平乱之态亦不敢。
只说那领头的贾敬……
莫要谈及威望与号召力了。
全然是负分,只作减分用。
赵国公府、宁郡王府,皆是白跑一趟。
不过贾瑞亦不甚遗憾。
皇上对姜家是既忌惮,又有所倚重。
老姜头今夜果真要作死的话,贾瑞虽有了晋升之途。
于整个大周而言,乃是泼天祸事。
军中动荡不安,处处烽火燃起。
尚不知有多少百姓将要遭受苦难。
至于宁郡王与北静王……
若没了郡王爵位,实则不过是两个无能的纨绔子弟。
留着慢慢处置便是。
倒是有一家,今夜断然不可放过。
不然贾瑞这般大肆谋划布局,引动玄真观之人出来,除了贾敬之外,岂不是一无所获?
…………
…………
“靖难了,靖难了!”
戴着墨晶眼镜的贾赦威风凛凛,大声吆喝着“靖难”,大步流星走在最前方。
全无平日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虚弱之态。
身后跟着的是心惊胆战、一脸为难的林之孝。
赖家倒台之后,林之孝当差谨慎小心,又做了多年二总管,被贾母擢升上来补了荣府总管之职。
依着林之孝的心思,那是断断不肯到宁府去寻这份晦气的。
贾瑞这侯爷虽说外出了,宁府难道能一点守备之力都未曾留下?
那些凶猛剽悍的突骑卫认得贾赦,可手里的刀枪却未必认得。
落得个灰头土脸倒也罢了。
只怕一个不慎丢了性命,那可就太冤屈了。
贾琏等族中子弟,想法亦与林之孝相差无几。
一个个皆是愁眉紧锁,小心翼翼地跟在贾赦身后。
倒是王善保等几个贾赦身边之人,素日里跟着大房在荣府里须得夹着尾巴做人。
今夜大老爷这般有决断,这些奴才心中亦是欢喜的。
恰似贾赦起意抢夺石呆子的字画,与贾雨村勾结害人之事,这里头必定也有这些近侍奴仆的挑唆怂恿。
主人行事得好处,下人才有机会跟着沾光。
一路擎着火把,于宁荣街众目睽睽之下,行至宁府门前。
“芸儿,出来。”贾赦于门前端起大老爷的款儿,喝道:“大开府门,老爷我要奉天靖难。”
贾芸早己立在院墙高处,朝着贾赦笑道:“大老爷,靖难怎的靖到自个儿家里来了?”
“你晓得什么?”贾赦厉声说道:“那混账下作胚子岂是好人?你若不开门,老爷我回头便将你拿下,当众杖毙发落了你!”
“大内兄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一旁却是林如海站于贾芸身侧,看着贾赦,冷冷说道:“宁府乃是皇上御赐给了瑞儿的,我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