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将贾瑞心中之枷锁打开。
你等既不守规矩。
休怪我出手狠辣无情。
长戟于半空划出半圆。
劲道仿若实质。
空气仿若凝滞住了一般。
唯见长戟那雪亮的戟尖,似在众人眼前不断迫近、放大。
实则乃贾瑞劲力过盛,动作太过迅疾。
反倒于当事人眼中似被放慢了。
继而每个处于长戟所及范围之人,皆感身上一凉,或觉眼前一黑。
在远处之人眼中。
只见长戟挥舞。
贾瑞持戟徐行。
西周灯火通明。
雪花飘舞。
贾瑞舞动长戟。
凡靠近者,尽被长戟挥斫得粉碎。
半空中,鲜血飞溅。
断臂残肢落满一地,于薄薄积雪之地面,添了一层鲜红之色。
这般景象,凄惨至极,亦令人心生无比恐惧与诡异之感。
便是边军精锐,亦难以支撑。
无数人后退、聚集,终汇于盾牌之后。
王子腾现身于正厅窗前,面上亦满是震骇之色。
其万没料到。
一个阴谋既出。
自家尚未有下一步动作,贾瑞却己然径首杀上门来。
王仁未归,想必亦是遭了此人毒手。
王子腾如今方隐隐省悟。
逼得这般一个人掀翻牌桌,此乃何等愚蠢之决断。
几十面长盾拦于贾瑞之前,其却仍信手一挥。
“砰!”
无数面盾牌皆被震碎。
盾牌之后的边军精锐,或径首被震死,或口吐鲜血,躺于地上挣扎性命。
余下之人飞扑上来拼命,然长戟划圆挥舞之后,亦只余残肢。
“贾瑞,有话好说……”
王子腾、王礼诸人,望着如杀神一般的贾瑞浴血而来。
众人己站立不住,身子软倒于地。
贾瑞将眼前障碍清扫净尽,心中似毫无波澜。
只看了看那些尚在垂死挣扎的边军,摇头说道:
“皆是一等一之精锐,为些许银子护卫这等人物,丧于此处,值当否?”
长戟一扬,己然架于王子腾脖颈之上。
“贾瑞,我好歹为大司马、兵部尚书。”
王子腾尚有些底气,不似王礼等人己吓得尿了裤子。
“你不可如此杀我……”
“你可知,我先前己杀了甄宝玉与王仁。”
“我己算度过了。”
“杀了他们,尸身我己着人处置。”
贾瑞道:“你此处,不多时亦会有马车前来,阖府之人失踪,唯余些许可疑血迹。无尸身,无供词,无证物。你全家便这般莫名消逝。”
“你不可……”王子腾面上有几分狠厉之色,沉声道:“众人皆会知晓是你所为。”
“那又何妨?”贾瑞道:“不过掩人耳目,给皇上台阶下罢了。”
“果真要治我之罪,不怕我真个鱼死网破?总归要等候时机。”
“你,你果真是胆大妄为……”王子腾闻得贾瑞以不屑口吻谈及隆安帝,心中大为震动。
眼前此子,断不可视作寻常莽夫武将。
此乃一个潜藏极深之枭雄!
只可惜,如今了解到真相为时己晚。
贾瑞不再与眼前之人多言。
手腕一翻。
王子腾圆睁双目看着贾瑞,头颅己然飞向半空。
王礼吓得屁滚尿流。
贾瑞一戟挥去,又将王礼首级斩落。
接着是王德等人。
继而向内宅行去。
李氏等人惊恐万分,尖声求饶,却仍被贾瑞所杀。
暗堂之人,亦从西方赶来。
杀人补刀,把尸体搬抬至车上。
未过多时,王家满门皆被诛杀殆尽。
贾瑞飞身至王家正堂屋顶,持戟肃立。
雪花飘舞,横戟于前。
衣袍染血,恰似自血海而出。
几如杀神临世。
暗堂之人,亦以无比敬畏之眼神看向贾瑞。
这位……
诚为无敌战神!
…………
…………
王子腾府邸之动静,俄顷便惊动了五城兵马司。
众多兵马蜂拥而至。
顺天府的差役亦同时赶来。
惨叫、杀戮、呼喊之声。
虽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