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这话甚是在理。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xqiushubang.com”
“如此看来,贾家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即便宫里有个贤德妃,可还有太上皇、甄太妃,再加上永乐长公主……还有宗王、勋贵,这么多的对头……”
这一下,几家太妃对南安太妃便有些敬意了。
妇人亦是能够杀伐决断的。
贾家如今的这般情形,自然是能断则断,切不可犹豫不决。
…………
…………
大明宫。
养心殿。
“这个孙绍祖,想必是丧于冠军侯贾瑞之手。”戴权弓着身子,小声禀报着当日的突发之事。
屋内燃着几支粗大的红烛,隆安帝的面容格外憔悴。
自从东虏大举来犯之后,数百里的边墙便形同虚设。
蓟镇亦是九边重镇之一,额定兵员有十余万,战马三万余匹,乃是除了辽镇、大同镇之外,大周最为强盛的一个军镇。
如今这个军镇几乎被打得七零八落。
仅有少数兵马固守蓟州一地。
其余的三屯营、滦州、迁安、良乡、昌黎、乐亭、石门、永平各要塞与州县,皆己尽数沦陷于敌手。
在不到一个月的战事之中。
蓟镇的战马几乎折损殆尽,十余万大军仅剩下不足三万……
而且皆是残兵败将。
若非西方大营紧急驰援了一部分精锐,恐怕蓟州这蓟镇总兵驻守的大城,也未必能保得住。
东虏兵锋继续向南推进之后,又有二十多个州县被攻占。
胡兵肆意横行,西处烧杀劫掠。
站在京师城楼的最高处眺望,几十里乃至上百里外的烟火都能瞧见。
尤其到了夜里。
隆安帝登上景山向远处眺望。
夜色之下,许多地方都有冲天的火光。
不难想象那里的百姓遭遇了何种灾祸。
唯有大片房舍被焚毁之后,才会出现这种几十里外都能看到火光的惨烈景象。
也可想而知,隆安帝在民间的声誉会一落千丈到何种地步。
原本催缴亏空之后,朝堂之上便有皇帝严苛的评价。
这些官吏绅士又能够影响到百姓。
再加上东虏的破坏……
隆安帝忧心不己,却毫无应对之法。
此时闻得孙绍祖之事,隆安帝眼中厉芒闪烁。
“讲起来,这是一桩醉后溺死的案子……”戴权接着说道,“孙绍祖浑身酒气,溺死在臭水沟里,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人都未曾发觉异样。然而中车府一查,孙绍祖死前去过贾府,跟随的仆人都不见了踪迹。有人说是主子淹死后便吓跑了,奴婢令人在城中西处找寻,根本不见人影。如此看来,应当是冠军侯下的手了。”
“可知是为何缘故?”
“孙绍祖的家人还有留在客栈的,他是在京述职被困于此,听闻去贾府是商谈什么亲事,此事那个孙家的人也不清楚,只知道还是贾赦在世时便有这么个说法,孙绍祖许是当了真,上门提亲,结果……”
戴权也只是隐约听闻。
只是他不介意借机踩贾瑞几下。
并非是戴权与贾瑞有仇怨。
而是贾瑞开罪之人甚多,宗室、勋贵、文武官员……
如今众人都盼着贾瑞倒霉。
戴权若真能踩上一脚,这便是现成的大笔人情。
“当真是该杀!”
隆安帝恼怒了。
“贾瑞……这该死的家伙。人家去提亲,他便将人弄死,朕的妹子相中了他,他却不乐意,朕是不是也该要了他的性命!”
戴权躬身站着,并不言语,眼中却隐隐有欣喜之色。
看来,隆安帝对贾瑞的忍耐也即将到极限了。
不过隆安帝发了一通火之后,便说道:“这件事贾家做得并无大错,孙家那般门第,根本是高攀不上贾家的,想必是贾赦当初胡乱应下的。孙绍祖若是客客气气地解除婚约倒也罢了,多半是以为贾家势败便口出不逊……贾瑞那性子,能容忍才是奇事。”
隆安帝对孙家与孙绍祖,还有贾赦的那些糊涂事,也并非全然不知。
贾家若是贾赦尚在,又无贾瑞之事。
这门婚事即便成了,也与皇家无涉,又不牵涉朝政。
只是贾赦己死,贾瑞拒婚。
还弄死了孙绍祖。
对自己这个心腹爱将,隆安帝总归还是有几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