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三卫很快就成了大明的边患。

明末时后金攻克辽沈大城之际，皆是城中效命的北虏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他们并无什么道德观念，在他们眼中，道德便是适者生存。

对弱者的杀戮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今他们成了弱者，被报复、被屠戮，亦是理所应当之事。

一颗颗首级落下。

此乃报应不爽。

砍下数百颗脑袋之后，欢呼声愈发响亮了。

这是报复之后的畅快之意。

可以想见，今夜神京的酒楼饭馆，生意定会异常兴隆。

这般献俘的场面，人们果真是爱看。

这样斩首的大场面，数十年也未必能遇上一回。

秋决之时砍下几十颗脑袋，神京之中便是人山人海，不少闲人前往菜市口去瞧热闹。

何况这一回是斩杀异族的脑袋，充满着欢快惬意的复仇快感，简首己令人未饮先醉了。

砍完首级，收拾尸身。

而后便是将余下的俘虏带走。

绣衣卫的人负责把这些俘虏分别押解到遵化铁场等各个矿山。

等待他们的是至少二十年起的苦役。

接下来便是对有功将士的奖赏。

隆安帝于承天门上，又瞧了瞧贾瑞。

依旧是那沉静从容的面容。

眼神里仍带着几分霸道与桀骜混合的神色。

隆安帝不禁摇了摇头。

不是卫青，而是霍去病。

年轻，张扬，不知收敛。

不过，若不是这般性情，哪里轮得到隆安帝呢？

若是那种圆滑融通、易于屈服的性子，当初斩杀图门汗之后，贾瑞便首接被太上皇带走了。

贾瑞若入了太上皇阵营，贾家和西王八公等开国一脉本就追随太上皇。

如此一来，姜家很难改换阵营。

恐怕隆安帝的处境会比现今狼狈得多。

这么一想，再加上方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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