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颇丰，将领亦在其列。

每个辽镇将领皆是富得流油。

这些钱粮，除了瓜分朝廷拨付的军饷之外，便是在辽东额外搜刮民脂民膏。

此即为实情真相。

贾瑞眼中，隐隐有杀气弥散开来。

卫若兰亦苦笑起来：

“算清了头一笔账，便可知晓那第二桩难处了。他们在辽东此地搜刮得甚是畅快，即便有了养廉银，也未必能填满这些官员将领的贪欲。若要推行此事，大将军得自行填补养廉银的开销，从行营的钱粮里支取。再者，还得扛得住辽镇将领与官员的反击，他们断不会只拿那养廉银子便罢。大将军，您所要面对的敌人不再是手持刀枪的胡骑，而是自家人。您根本无从分辨，那些面孔之下的心思，亦不知晓他们是敌是友。”

冯紫英在一旁开言道：“较之敌人，最是难以应付的便是自家人。”

“做起来诚然有难处，然却不得不做。”贾瑞一锤定音，说道：

“卫兄弟且带着幕僚替我草拟大总管文告，我辽东自即日起施行火耗归公与养廉之法，同时大总管行营设立廉政司，核算辽东官员之收入年俸并确定养廉银，且核查官员之收入家产。有不服者，可于我上任之后择机辞官离去，其先前之收入不予清算。一旦抉择接受新制，亦可于核算之后免除先前之罪过。除此而外，但凡被核查之人，一概严惩！”

“是，大将军！”

在场的青年武官们，个个面上皆露兴奋之色。

贾瑞成为辽东总管之后，并未失却往昔之锐气，依旧似一把极为锋锐的宝刀。

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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