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与的。”

“正是。”祖学让笑着说：“咱们臣服便是了，反正跟着东虏也好，跟着大将军也罢，并无差别，实际的权柄不还在咱们自家手里？”

两位祖家的大将皆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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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下，贾瑞的居所仍旧灯火通明。

“己经走过十几个集镇和数十个村落了。”贾瑞对着一旁的贾芸和冯紫英说道：“辽镇这边的百姓，家产恐怕还不及京师附近村落百姓的一半呢。那边的百姓一年能挣得五六两银子，这边即便风调雨顺，一年能落下一两银子便算是不错了。”

贾芸面上有着明显的恼怒之色，接着说道：“辽东此地地广人稀，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百姓照理说应当过得更好才是。”

冯紫英道：“各军堡和大城周边的肥田皆被辽镇将门霸占了，众多百姓被他们划作军户，须得交出一半乃至更多的收成予这些将门。此次辽镇如此不济，皆是吃空额太过严重，临时招募了不少所谓军户壮丁入伍，每人给一杆长枪便算作大周军人了。平日军需被贪污不少，训练几乎从未进行，补给亦差，还时常欠饷，如此情形下若能打赢东虏，那才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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