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等铲除,朝廷会有一时的快意。~幻.想/姬+ ?勉_废`岳+黩`”祖学恭仰着脸说道:“但总兵在内,上百名武官一朝被杀个干净,大将军这般行事,要么终身不入朝堂,要么将来总有被清算之日,到那时大将军又如何应对?不如放了我们,我们愿做大将军的下属,不论是练兵还是去攻打东虏,多些人效力,总归好过孤身一人,且被朝廷忌惮,大将军意下如何?”
贾瑞笑了。
“当年你家先祖,也是如此哄骗皇太极的吧?”贾瑞含笑道:“把一位英明神武的东虏大汗哄得晕头转向。他是有求于你祖宗,我却着实用不着你们。大周太祖、太宗当年准许你们投降,让你们继续镇守辽东,你们呢?你们辜负了我大周历代帝王对你们的期望。”
顿了顿,正色道:“你们鱼肉百姓,盘剥商贾,欺凌士绅,苛虐将士,克扣粮饷。你们刺杀清正的地方官员,你们讳败扬胜,你们瞒报外夷入侵之事,甚至暗地与东虏勾结。你们还阵前投降,为抵制本大将军竟不惜擅自率军与敌军交战,你们便是一群废物、混账,老子要你们何用?家中不缺泔水养猪,杀了你们,还嫌脏了老子麾下兄弟的刀……”
贾瑞的叱责喝骂之声甚是响亮。
祖学恭眼中最后的光彩亦被抹去,唯余一片死灰之色。
西周诸多铁骑营将士也都跟着怒吼起来。
被按着下跪的辽镇武官们满脸死灰,不少人不再哭泣求饶,瞧模样己是接受了自身即将到来的最终命运。
辽镇降兵,还有西平堡上的军民百姓亦听到了这畅快淋漓的叫骂声。
众人皆迸发出最大的气力,拼命欢呼呐喊起来。
贾瑞这一番话,恰似将笼罩于众人头顶的黑云拨开了些许。
晴空白日,又现于辽镇天空之上。
连张文尘等文官亦是垂头丧气。
他们亦知晓,辽镇这些人是保不住性命了。\暁.税`C!M`S¨ !芜¨错·内′容^
贾瑞虽不至于将他们尽数诛杀,然罗织罪状,向朝廷弹劾他们亦是在所难免之事。
大势如此,朝廷向来看不惯辽东的文官。
恐怕正要借此机会狠狠惩治他们这一批人,而后挑选清正廉明的官员再来辽东任职。
甚至会挑选那些清廉且官声颇佳、能力出众之人,用以制衡贾瑞。
他们与眼前这帮人一般,亦是毫无指望了。
唯一的差别便是多半能保住性命,只是功名富贵莫要再想。
落到大理寺和都察院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家产亦要被罚没抄家。
当今隆安帝,最是喜好捉拿贪官,抄没其家产。
想到此处,众人皆面如死灰。
贾瑞亦不再多言,挥了挥手。
负责行刑的铁骑营将士,皆挥动手中马刀砍了下去。
贾瑞这般正式地处刑杀人,尚属首次。
此前皆是突然冲杀,杀得畅快淋漓,鲜血横流,人头乱滚。
他头一遭以如此高官显位,处置这许多大周武官。
心中亦隐隐有快意滋生。
此即大权在握之感。
颇为不错。
尤其所杀皆是些该杀的混账时,这快意之感便愈加强烈了。
…………
…………
“依旧这般肆意妄为……”
辽镇之事,不出三日便呈至隆安帝的案前。
贾瑞单骑逼退数万虏骑。
而后沈阳外围的虏骑亦纷纷后撤。
贾瑞遣轻骑尾随出边墙,监视虏骑后撤情形。
只是先前辽镇所受损失着实不小,最少有数万人丁,诸多财富己被东虏事先搬运出边墙之外。
除非贾瑞即刻率主力追击,否则极难挽回这些损失。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贾瑞初至辽镇,对地理环境尚不熟识。
将士亦是疲惫不堪。
铁骑营历经连番大战与调度,行军千里,战马亦是疲瘦得厉害。
那三万轻骑来自各镇,亦是一路拼命赶路,辗转数千里才到辽东。
无论如何,当下并非开战的良辰。
隆安帝与中枢亦不愿贾瑞此时开战,乃至见着贾瑞所强调的诸般理由之后,包括皇帝在内,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韩峰瞧了瞧隆安帝传下的奏疏,先是微微一笑,继而才道:
“我原以为贾瑞到了辽东,必定要与东虏厮杀得头破血流,未料他能料敌且料己,虑及敌人之时亦虑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