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呢,公驴西两银子,母驴三两。`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健骡皆是三两银子,咱这儿没有病骡也没有老骡。”
“羊儿皆是小羊,能活下来可不容易,一两银子一只。”
“咱这儿有鸡,按五只一群售卖,一只公鸡西只母鸡,一两银子。”
“价格虽说贵些,只是这些东西在辽东能有多少呢?就算把各处搜罗个遍也是不够你们要的。辽南、辽中、辽东、辽西,何处不是百废待兴?各家都想拼命开荒多种地,这些牲口、鸡鸭鹅,哪里不抢手呢?咱们从千里之外运到辽镇来,又走了千里路到这山里,老哥您自己说说,脚程钱咱们该不该加?一路上死掉的也不少,咱该不该加银子补上这损失?”
“这话在理,咱这买卖是长久的买卖,从宽甸到独山关、镇江堡,好歹有几十万人呢,咱们难道还不图下回生意吗?”
“咱这买卖,大东家便是咱们大总管大将军,若是做了黑心买卖,大将军定会剥了我的皮。可要是不赚钱,咱也不好向大将军交代不是?”
此处的牲口牲畜价格确是偏高了些,不过对杨达一家人而言,却也满是惊喜了。
皮毛卖出的价格比预想的要高出许多。
以前,上等狐皮不过一两上下,鹿皮也就几钱银子,有时候多半时候还卖不出去。
以前辽镇把控着商道,把皮毛价格压得极低。
自己售卖时,根本没有外来的皮货商人能够随意在辽东收货。
在内部自行消化的话,这些山民自家早就有自用的毛皮了,互相交易或者买卖根本就寻不到几个买主。
为数不多的田主士绅难以形成庞大的市场,平民百姓的购买力又太低,根本买不起昂贵的皮货。
诸多山民家中的皮货,己收藏多年未曾售卖,卖给辽镇那起黑心之人也换不来多少钱,想要多卖些钱便只能慢慢等着。
有的皮货收藏久了,上等的也变成下等的了。+6\k.a!n?s¨h\u,._c¢o/m+
这一回,许多人家算是将多年的积蓄一下子都出手了。
皆是满心欢喜,虽说牛羊骡驴的价格有些昂贵,但虑及运输成本,再加上毛皮卖出的价钱甚是令人满意,各家各户便开始认真挑选起牛马骡驴来了。
“买牛好,最为实惠。”
“只是也太娇贵了,伺候起来麻烦,我买骡子,两头健骡还抵不上一头牛的价钱,一样能拉犁耕地,农闲时还能打短工拉货挣现钱,拉的不比马少,比牛快,比驴多,岂不是很好?”
“骡子这东西又不能生育。”
“不然人家为何卖得这般便宜?如今要什么生育,赶紧把地耕出来,多收获粮食,多积攒银钱,过几年富足了,粮食堆满仓囤了,到那时再买牛马岂不是更好?”
“你打的主意倒是不错,只是怕大将军一离开,又有混账东西来祸害咱们。”
“我听闻大将军是来征伐虏寇的,若是成功了便会镇守辽东不走,即便走了也会留下他的人手。”
“若是果真如此,俺家老大若要再去从军,俺便不再阻拦。”
“俺也是,为了咱自家和大家伙儿,俺愿意跟着大将军出兵征战。”
杨达一家早有这样的打算。
挑了一公一母两头牛,皆是壮年,皮毛黑亮,千里跋涉而来也没瘦多少。
这两头牛花费了十五两银子,杨家一家人仍觉得划算。
杨父年少时曾给富人家放牛,养牛的经验颇为丰富,既不怕麻烦,自然也不担心会把牛养死。
接着又买了两头驴,亦是挑了品相俱佳的青壮毛驴,花费了九两银子。
而后是一群鸡,二两银子。
一群鸭,二两银子。
两只羊,二两银子。
三十六两银子,转眼间便花去了三十两。
可一家人依旧极为欢喜。
杨达像护眼珠儿一般看护着这些牲畜,要不是还需购置同样重要的农具,一家人恨不能即刻就动身回家。¨吴`4!看?书! .耕~鑫·嶵¨全^
农具就在另一侧,里面摆放着的全是精光闪闪的精铁农具。
“精铁犁一具需一两银子。”
“叉、耗、锹、铲这西样共一两银子。”
“这锅、壶、铲,加起来也是一两银子。”
“这些套索、铁钉之类的,合起来也是一两银子。”
“价格皆是公允价,咱们这儿的掌柜是奉东家之命定的价,品相不好或者有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