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就开始包粽子了。

见女儿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林母笑着给她比划，“包粽子得先折粽叶，像这样窝成斗状。”

指尖翻飞间，青绿色的粽叶在掌心卷出个尖底圆锥，“在我们那，端午前三天就得去苇塘抢粽叶，去晚了就被别家掰光了。”

楚明兰往粽叶斗里舀了勺糯米，又埋进颗泡得发胀的蜜枣：“婶婶，端午为啥要挂艾草啊？”

楚明宇正好从屋子里出来，见这边已经包上粽子了，也忙过来帮忙。

西北没挂艾草的说法，这挂艾草对两个小家伙来说还挺新奇。

林母动作不停，倒是耐心地跟他们讲起挂艾草的缘由来。

“老辈人讲，端午这天百鬼夜行，艾草味冲，能把邪祟熏跑。在我们那还有句打油诗：‘艾草挂门头，五毒不敢游’。

除了挂艾草，我们那还有端午做香包的习俗呢！香包里塞上雄黄粉，还能避邪祟和蛇虫，‘雄黄挂腰间，晦气靠两边’。”

“还有那么多说法呢？”

“可不是，端午是大日子，讲究多着呢。”

等一把把粽子包好，林母在院子里架起了蜂窝煤炉，做得多，得分几轮蒸。

林安安看着母亲的手，指关节的老茧在阳光下泛着白……

“妈，快歇歇。”

“不忙，我把咸鸭蛋收拾出来，一会放底下煮，给你们配粽子吃。”

蒸气渐起，满院粽香飘散。

“第一锅粽水留着，给几个孩子们擦擦手脸。”

“婶婶，这又是什么说法？”楚明宇问。

林母见他眨着个大眼睛，满脸好奇，笑着说：“粽水壮胆，擦完以后胆大还聪明，不容易受惊。”

“婶婶，粽水那么好，我能直接拿来洗头洗澡不？”

“哈哈哈哈……那用不着，没那么夸张。”

蒸锅发出“咕嘟”声，渐渐的，香味更浓了，蜜枣的甜香混着粽叶清苦弥漫着。

林安安笑着合上眼，摇椅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起来。

团子立马到自己该趴的位置趴好，开始享受主人的‘摸头服务’，开心的尾巴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