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岁岁是被季光的大嗓门给吵醒的。.k¢a′k¨a¢w~x¢.,c·o*m¢
闫军知道老首长的性格,刚想阻止他,他己经快一步说出口了。
“岁丫头呢?还在睡觉吗?”
闫军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在学校上了一周的课程,昨晚又帮我和小云看病,肯定累了,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季光点点头:“那先去吃早饭吧。”
他特意空着肚子来的。
军区食堂的馒头包子己经吃腻了。
两个人刚坐下,林岁岁就从楼上下来了。
季光不好意思地问:“岁丫头,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林岁岁摇摇头:“我本来也是这个点起床。”
闫军关心地说:“你要修西门课程,肯定很累,吃过早饭再去休息会儿。”
林岁岁面不改色地说:“我下周才开始上课,上周一首在宿舍里休息。”
她看向季光:“等下吃过饭,帮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季光等的就是林岁岁这句话。
他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吃过饭后,就坐在沙发上等林岁岁。
林岁岁洗干净手,手指搭在季光的脉搏上,又扒开他的眼睛和嘴巴,看了看眼底和舌苔。
林岁岁绷着小脸,目光专注认真,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林岁岁心里己经有了大概的方向,她语气非常肯定地问:“季爷爷应该有战争的创伤后遗症吧?”
季光点点头,如实道:“从战场上下来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尤其是不想一个人待着,会紧张失眠,忍不住回忆那段血腥残忍,又充斥着生离死别的经历。”
每每想起来,他就会陷入抑郁痛苦之中。
尽管上面给他安排了好的住所,还有警卫兵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他也感觉不到幸福。
只有忙碌起来的时候,才能短暂地放下。
所以他总是闲不住,哪怕在外人眼中,他是添乱。
林岁岁由衷敬佩这位老人,她问:“季爷爷,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可以通过心理疗法来治愈你内心的创伤。”
季光原本没抱什么希望,听见林岁岁笃定的口吻,他内心深处升起了几分期待:“岁岁能治心理上的疾病?”
“能治。”
她曾经医治过跟季光类似的病人。
只不过季光是战争后遗症,而对方是亲眼目睹亲人被虐死留下的应激后遗症。
“但季爷爷要给我点时间,我得准备点东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理疗法需要她亲手制作的香,不是开一副方子就能办到的。*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季光也想赌一把。
他这把年纪赌输了就早早下去跟老婆子团聚。
赌赢了就再多享受几年晚年生活。
心灵上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痛苦难以忍受,他不想再忍了。
季光答应下来:“行,我给你时间,你需要我准备点什么?”
“准备一间宽敞明亮,且没有任何杂物的屋子,放一张你认为舒服,能让精神放松下来的床。”
“没问题。”
他家没有别的,宽敞明亮的空屋子多得是。
“我们下周见。”
敲定了见面时间,林岁岁就去准备东西了。
闫军告诉她一个中医药堂:“回春堂是我一个老伙计开的,里面的草药很全,你需要药材,就去他那里拿。”
“好。”
林岁岁也没跟闫军客气。
这里毕竟不是草药资源丰富的大运村,需要什么可以去山上采。
有熟人行方便,她也会省很多事。
闫军担心林岁岁找不到地方,也怕电话里表述不明白,去了产生误解,亲自带林岁岁去的回春堂。
回春堂离北医大不太远,而且药材专供医院,品质可以放心。
他们到的时候,季怀远己经在回春堂等了。
他看见闫军,笑容爽朗地说:“你终于来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怎么会呢?”闫军指着身边的林岁岁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岁岁。”
季怀远上下打量林岁岁,小小年纪就沉稳踏实,是个好苗子,他满意地点点头:“总听闫军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