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班,语叶的新发型果然引起了办公室小范围的讨论,路过的人都要打量她一番。
语叶被盯的心里发毛,问陈实:“我的头发很难看吗?”
陈实欣赏了看了看,肯定道:“不难看,只是从清纯校花变成了时髦都市丽人,只叫人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什么跟什么啊。”语叶哭笑不得。
安心在群消息里面通知他们“新城”小组全体人员去开会,语叶拿上相关资料就去了。
秦迹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会议室里,面无表情地坐下来,目光看到她时,微微一愣,然后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不再看她一眼。
陈实悄悄对语叶说:“你的迹哥哥,对你的新头发很不满意啊!”
语叶心道,我管他去死呢。嘴上只说:“没吧。”
陈实似乎看出了她和秦迹近来关系不妙,持续对她输出着坏话:“你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很保守,受不了妹妹突然这么新潮。我跟你说,这种人控制欲超级强,将来娶了老婆,估计都不让人家穿膝盖以上的裙子。”
语叶没好气:“他哪儿保守了?”
陈实继续对她咬耳朵,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清:“你看,人人都穿短袖,只有秦总穿长袖,这种天气,连一颗纽扣都不解。说好听一点是守男德,往难听的地方说,这种人清高、孤僻、大男子主义……我说的没错吧!”
语叶往秦迹的方向看了看,刚想说什么,安心此时打开电脑上的PPT,瞥了她们俩一眼,语叶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
她用余光扫了扫秦迹,他似乎不愿意多看她,一首聚精会神地听安心讲话,从她这个角落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大半张侧脸。
从前晚分开到现在,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只留下她一个人内伤。她煎熬、痛苦、伤心得要命,他却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这个可恶又冷心冷肺的男人。
语叶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是该厚着脸皮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像之前那样缠着他;还是找个工作的借口不耻下问,打破现在的僵局。
要不还是学学他吧,做个冷暴力强者,你不鸟我我也不鸟你,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伤心难过,面子也很重要。
她越想越气,耳边传来安心的声音:“这个周六,康总宴请投资方和监理方吃饭,希望我们小组的人全员到齐。用餐地点和着装要求我会邮件发给各位,请各位务必认真对待,不要给我司丢脸。秦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秦迹摇摇头,他向来惜墨如金,这次会议竟然连散会都不说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语叶根本没有认真听安心讲的话,垂头丧气地回到位置上。电脑上同步收到了安心发来的邮件,陈实和露露瞬间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办怎么办,该穿什么啊?”
语叶打开邮件,发现安心己经把康总举办的酒会地址发给了大家,并详细附上了着装细则。要求男士穿西装配领带or领结,女士穿及膝或脚踝处的晚礼服裙。
露露问她:“语叶,去酒会穿什么啊?”
语叶随口答:“稍微正规点的裙子就行了吧。”
陈实吊着张苦瓜脸:“怎么办啊,安心说让大家打扮得体面一点。我网购的裙子,穿过去人家不会以为我是服务员吧。”
她向语叶求救:“语叶,你能借我一条裙子穿吗?”
露露也转过头,满脸期待地问她:“是啊,语叶,能不能也借我一条,我保证会好好爱惜,绝对不会弄坏!”
“没问题啊。”语叶大方地说,“我晚一点发照片给你们哦,你们自己挑。”
她们两个人表示万分感谢,中午一定要请语叶吃饭,语叶冲她们一笑:“我们还是吃食堂吧,趁机减减肥,免得去酒会不好看。”
下班之前,前台小张姑娘把她叫过去,拿着资料本说:“语叶等等,你的车牌号报给我吧,公司有车位空出来了,要把你的申报上去,以后你包月付三百块就行了。”
不用早晚高峰去挤地铁,倒是好事一桩。语叶报了自己的个人信息,对她道了谢。
小张笑道:“你谢我干嘛?车位这么紧张,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是秦总给你办的。”
语叶默然。这么小一件事,秦迹要是有心,早就能帮她办好。只是他之前抱着追她的念头,想有机会接送她,所以才没给她办。
现在这样做,还能是为了什么?语叶忿忿地想,是为了跟她撇清关系,为了提醒她,她是被他毫不犹豫拒绝的人,连一起上下班的机会都不再给,告诉她以后不可以再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