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御前辩驳

“陛下恕罪！”沈霄率先认错，“老臣实在是没办法，才来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皇兄，你听我解释！”靖安王也争先恐后。

祁云致不耐烦地打断他们：“行了行了，怎么就你们俩事情最多，该怎么做依法处置就是了，闹到朕面前来真不像话！”

依法处置，那祁徽岂不是小命不保？

靖安王赶紧道：“皇兄，都是那沈嬷嬷自作主张害沈玉盈流产，臣弟当真一无所知，不如就将这毒妇凌迟处死，给沈国公出出气！”

“这怎么行？”沈霄立刻反驳，“她一个奴才做什么还不是经过主人授意，不能严惩主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奴才不是你们家的吗？主子也是你自己，关我什么事？”

“玉颜亲眼所见，那沈嬷嬷去药材铺买药，回来给玉盈煎了以后，玉盈就流产了！”

祁云致闻言皱起了眉：“沈玉颜也知道？”

沈霄赶紧道：“陛下，我女儿大出血差点没命，是玉颜医术高超，才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她已经不能再生育了，求陛下替老臣做主！”

怎么哪里都有沈玉颜的事，祁云致不满地想着。

“对了陛下，刚才玉颜和镇北王入宫给太后请安去了，若陛下不信，可以叫她来问话！”

要沈玉颜开问话，那么祁徽做的事都会被祁云致知道的，到时候就不好为他脱罪了！

靖安王心头一紧，说道：“陛下，不用沈玉颜问话，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打扰了太后，总归不好。”

“不行！一定要让玉颜来，否则你真以为我冤枉你呢！”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祁云致也听得头疼，使劲拍了一下书桌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别吵了，去把沈玉颜叫来问话！”

太监匆匆前往太后的永寿宫传旨，沈玉颜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跟太后道了别，由祁隽熙陪着前往御书房。

祁云致早就不耐烦，等沈玉颜一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沈玉颜，你们沈家又闹出些什么事，真会给朕添麻烦！”

曾经，沈玉颜心里对祁云致还存着几分敬意，可是自从荆州一行，沈玉颜对这个上位者只有嗤之以鼻，因此听到这般问话，倒也没有客气。

“陛下难道不知，我早就不是沈家的人了，如果是让我来听沈家的事，请恕我无法奉陪。”

祁云致瞪着她：“你倒是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朕问你，怎么有你的地方就有那么多是非呢？”

沈玉颜还没回话，祁隽熙就答道：“陛下此言差矣，若不是旁人总是为难玉颜，玉颜也不会总是惹来是非，还望陛下明查，能还玉颜一个清白。”

“老七，你……”

没想到祁隽熙居然会为了沈玉颜反驳自己，祁云致瞪着眼睛，最后冷哼一声。

“沈玉颜，把你知道的事都说一遍吧，朕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弄出什么花来！”

沈玉颜问道：“我该从哪里说起呢？是从沈玉颜与祁徽偷情被发现，还是从祁徽买通黎县县令杀我开始呢？”

“玉颜！”沈霄突然打断她。

沈霄明明是想让她说出沈嬷嬷的事，原以为她会看在父女之情的份上帮他说话，没想到沈玉颜却什么都往外捅。

沈玉颜瞥他一眼，道：“我只说我知道的，至于这些事对谁有利，对谁不利，跟我没有关系。”

“沈玉颜，你继续说！”

于是，沈玉颜开始讲述她知道的一切。

“祁徽和沈玉盈在柳家私通被柳老爷发现，柳老爷惊慌之下不慎摔伤，为了阻止我救他，祁徽买通了黎县的县令葛茗荃，打算在荆州置我于死地。”

“不过我平安回到京城，祁徽仍不死心放火烧我的医馆，被王爷当场捉拿，审问以后得知他们的奸情，与此同时，沈玉盈怀孕了，可这孩子是谁的未可知，靖安王府怕柳家以后追责，买通沈府的嬷嬷抓了滑胎药给沈玉盈。”

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沈玉颜扫过沈霄和靖安王微变的面孔，眸中清冷，不带半分感情。

“这就是我了解的事情始末，请陛下明断。”

祁云致听完这些话，神色却变得十分古怪，他看了一眼祁隽熙，又问沈玉颜：“你是说，你在荆州差点被刺杀？”

沈玉颜顿了顿，点头：“确实如此，祁徽已经承认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祁云致反而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安排的刺杀被沈玉颜误认为是祁徽做的，想来应该还没有引起祁隽熙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