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起身：“好了，我明日再来吧。小夫人，就算你不喝我的药，那药膳是万万不能再吃了，顾大人怜惜你，你好歹也为他考虑一下。”

阿音咬紧了唇瓣，眸中伤感一闪而逝，低头不语。

沈玉颜走出院门，身后顾夫人就追了出来，说道：“玉小姐，真不好意思，我替妹妹给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沈玉颜顿了顿脚步，“她要是真的不想活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我尽自己的力了。”

顾夫人眸含歉疚，跟在沈玉颜身侧走了一段路，期间欲言又止，沈玉颜不由得好奇。

“顾夫人，你跟小夫人的感情还不错？”

“嗯，妹妹虽然更受宠一些，对我却十分尊敬有礼，日子久了，我们就同亲姐妹一样。”

“小夫人受宠，你不难过？”

顾夫人戚然一笑：“谁让我没本事得夫君欢心呢……不过，我的职责是打理顾府上下，嫁给夫君就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宠爱。”

“没有宠爱至少也要尊敬。”沈玉颜话锋一转，“昨夜，顾大人可没给夫人留情面啊。”

顾夫人面露几分难堪，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抱歉，或许这件事不应该让我这个外人置喙，不过我看夫人言行并不是顾大人口中那种不堪之人，这件事不知道夫人怎么想？”

听了沈玉颜的话，顾夫人的神色更加委屈，像是找到了终于能理解她的人，一把抓过沈玉颜的手，低声倾诉。

“多谢玉小姐信任，我……我真的不曾害过妹妹！妹妹摔跤的事，是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