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般涌来的东厂,如潮水般退去。*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周围好事之徒看着王四被东厂押上马车,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症结出在王家四姑娘身上。
不一会儿,王国舅送曹路出府。
一路点头哈腰。
“还望曹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孽女已然逐出王家,她犯的事与王家,与王皇后再无干系。”
曹路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好说!”
转身便离开了。
王国舅面色一僵,待人走远了,立刻直起腰杆,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回了府。
他二话不说冲到正院。
王夫人额上绑着抹额,坐在罗汉榻上哼哼唧唧。
他一怔:“夫人怎么了?”
紫玉屈膝一礼,面有忧色地答道:“夫人偶感风寒,今儿上晌起便发了热度,用的膳都吐了!”
王国舅所有的话全堵在喉咙口。
他好生安慰了一番,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王夫人狠狠地扯掉抹额,冲王国舅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紫玉,还好你机灵,没让我进小四的屋。
要不然,爷这口恶气,哪会因为我病了就罢休?
还不得发作到我头上?”
紫玉仍不无担忧。
“夫人,奴婢担心皇后娘娘那关不好过。”
“那就更不用怕了!”
自家姑子自家知道!
这就是个没本事却爱面子的人。′e/z-l^o·o_k\b,o\o/k/.¨c!o`m′
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她多有手段,才在众嫔妃的斗争中脱颖而出。
但她知道,皇上让她成了继后,看中的就是她的无能。
她最多在背后使些小手段,大场面上还是得维持国母的形象。
就算对上了,她也有把握让皇后自己知难而退。
毕竟,她的好侄女已经靠不住了。
除了王府,她还能靠谁?
她现在倒是担心大公主。
好不容易缓和与大公主的关系,她不想因此弄僵。
希望,宋谨央别迁怒于她。
宋谨央与崔寻鹤是从后门离开的。
正门前围的全是人,所有人的眼睛都死盯着正门。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宋谨央接受了王夫人的意见,带着崔寻鹤走了后门。
马车上,崔寻鹤欲言又止。
终于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宋谨央没有搭理他。
崔寻鹤心知对方还在气头上,虽然内心燃着大火,依旧咬牙忍耐着。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夫深厚的声音响起,“殿下,到了!”
掀开车帘,眼前赫然是顾大夫的小院。
此刻,小院安静极了。
宋谨央瞥了眼崔寻鹤,冷着声道:“下车。”
崔寻鹤顿感不妙,以为宋谨央不肯原谅他,想将他随意抛下。?3~w′w·d~.¨c·o~m·
他有千言万语,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咬了咬牙,忍耐着下了马车。
小院门开了,顾大夫亲自迎了出来。
宋谨央坐在马车上,指了指崔寻鹤。
“顾大夫,他被人灌了药,还得劳烦你解一解。”
顾大夫面色一凝,疾步上前,不容抗拒地一把捏住他的命脉。
一息、两息、三息……
面色缓了缓,“还好,服得少,好解!殿下放心,人就交给我吧。其他的小病症,一并替他调理了!管保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夫婿。”
说到最后一句话,顾大夫语气带了些戏谑。
崔寻鹤却心头大震。
下一秒,整张脸焕发出神采。
原来,她不是想抛下自己,而是给自己延医请药。
他眸中的光彩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直地目送宋谨央的马车离开。
这才转头看向顾大夫。
正欲行礼,顾大夫已然嚷嚷开了。
“哎哟,羞羞羞,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吃不消的!!!”
崔寻鹤的脸倏然红了。
屋里,顾婆子的声音响起。
“作死的老头子,又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