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伙子?”
夫妻俩吵吵闹闹地入了屋。
崔寻鹤脚步虚浮地紧随其后。
就这么短短十几步路,累得他气喘吁吁。
心里直呼这药真厉害,日后万万沾不得。
宋谨央回到府里。
宋梁已经等在二门处。
一见她便没好气地说:“抓着奸了?能的你!”
宋谨央白了他一眼:“义父,我去干么,您还不知道?”
“知道,你不就是怕曹路私下放水,重拿轻放,饶了王四吗?
你呀,气量真小!人家只不过绑了你夫婿,又没怎么样,你非得她被逐出族谱,这是何道理?”
宋谨央沉下脸,眸光暗了一暗。
“义父,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我?”
宋梁一惊。
继而大怒,“老东西怎么敢的?他凭什么让你做这个坏人?”
宋谨央告诉他,父皇原本不答应,是自己要求的。
因为,施恩容易、立威难。
她要的,不是一个仁慈的大公主。
她要的,是一个有仁慈之心,也有铁血手腕的大公主。
一个你仁义,我仁义;你不仁,我不仁的大公主!!!
一个睚眦必报的大公主!!!
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大公主!!!
一个我有仁慈,却未必对你仁慈的大公主!!!
一个我是否对你仁慈,端看你是否做人事的大公主!!!
宋梁没有说话,但聪明如他,已然从宋谨央坚毅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他的眼底似有泪光闪现,却在宋谨央看过来时,哈哈大笑起来。
京城的风向在悄悄地变化。
本来与王家交好的人家,渐渐地冷淡下来。
反倒是大公主府日日往来不绝。
不过,大多数都被福伯挡了回去。
孟知秋捏着手中的拜帖,迟迟没有动作。
没想到真正与宋谨央有婚约的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
他的心火烧火燎。
但拜帖却如寒冰般,沾在他手上,冷得彻骨,却又不愿放下。
孟山长轻轻叩了叩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三弟,这几日怎不见你练功?”
他愧对孟知秋。
在京城传出宋谨央和亲波斯的消息后,孟知秋竟然第一时间想冲出府,跑去皇廷跪求皇上开恩。
吓得大太太、二太太魂不附体。
一边命下人困住他,一边命人火速请他和二弟回府。
两人好说歹说,孟知秋就是不肯放弃。
最后逼得急了,孟知秋撂下狠话,他宁愿脱离孟家,也要救宋谨央于水火。
这时,他和二弟才知道孟知秋的心思。
顿时大急。
孟知秋发了急,几个下人竟拦不住他。
孟知秋每日练功,虽是唱功,但身强体壮,一时间下人们竟近不了身。
不得已,孟山长找来一群小厮,七手八脚地死死绑住他的手脚。
就这么禁了他的足。
直到和亲换人了,才将他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孟知秋沉默寡言,整日一句话也没有。
日子过得暮霭沉沉,死水一潭。
这不,孟山长实在看不下去,又来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