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管用。薛校长,我相信教研处肯定也知道这几个教师的教学能力不行,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排这么多课?”
薛明沉默片刻,“有人授意的呗,对老师最重要的考核就是教学成果。
一个老师如果连课都排不上,也就没有教学成果,最后就是考核不达标,从哪来回哪去。
方案再好,也得靠人落实,好的老师都被排挤走了,方案也就无法见效,最后县里问下来,学校可以冠冕堂皇解释,为了改变田海教育面貌,学校该做的都做了,但方案没有可操作性,因此造成人员重新流失,学校也没有办法。
最后学校没责任,又回到以前的老样子,某些人是高兴了,可是苦了那些孩子,他们还没进社会就成了某些人争权获利的工具。”
薛明眼中满是一个真正教育工作者的痛心。
陈常山能读懂这份痛心。
“薛校长,情况我知道了,教书育人必须靠能力,不能靠人情,你回去告诉那些要离开的老师,让他们安心工作,既然田海把他们请来,就绝对会量才适用。
您也千万不要因为个别人的做法,丧失信心,一定要相信县里改变田海教育面貌的决心。”
薛明立刻道,“有陈县长这番话,我心里就踏实了,陈县长请放心,只要县里改变田海教育面貌的初衷不变,我就是将这把老骨头烂在田海,也绝不离开田海半步。”
陈常山重重应声好。
薛明走了。
陈常山拿上桌上的排课表看看,先给万玉明打了个电话,然后起身直奔王文清办公室。
敲开王文清办公室的门,王文清正和冯源相对而坐。
看到陈常山进来,冯源立刻起身,“陈县长。”
陈常山点点头,“冯局,我正要找你。”
冯源忙问,“陈县长什么事?”
陈常山道,“你先和王县长谈你们的事,你们谈完了,我再说。”
王文清和冯源互看眼。
王文清道,“陈县长是不要交代教育口的工作,刚才牛县长已经向我打了招呼。
昨天陈县长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牛县长和几个副县长都主动要把工作多分担些,让陈县长有精力去处理家里的事。
我认为牛县长说得非常有道理,教育口的工作陈县长就不用多虑了,整体情况非常好,这有我们盯着,陈县长就回去吧。
已经出了一条人命了,若因为工作再出一条人命,那就不是陈县长的错,是我们县里这些人不近人情,是我们的错。”
话音一落,屋内静然。
冯源心想,王文清你的话前边说得还有点人情味,后边怎么像是幸灾乐祸。
你这样说,以陈常山的性格肯定要回怼你。
冯源的心不禁突突跳起,偷偷看眼陈常山。